有些烦闷。
他拽着站在那里,倔的像头驴一样的人,进了房间。
他冷哼一声。
“本相倒不知殿下勤勉能干,操劳到连手都不想要了。”
沅安芷坐在榻上不吭声,也不去看他。
谭连识气的咬牙,这倔驴的模样和她那个死爹一模一样。
他冷声道,“好的很,最好是等下上药的时候也别吭声。”
谭连识派人送来了药膏,二话不说就往她手上抹。
沅安芷能感觉到他收着力,但还是痛的下意识的一缩。
只是谭连识没让她逃,另一只手狠狠禁锢住她的手腕。
他今日好凶,凶的沅安芷不想去理他,亏的她刚才还在心里夸他好看。
但谭连识好像真的生了她的气,浓浓的不安缓慢又粘腻的包裹住了她。
仿佛要被不安溺死前的一秒,她又想起了嬷嬷教她的话。
于是她瘪了瘪嘴,小声的说,“疼……”
谭连识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放缓声音去哄她,又感觉这小姑娘真是被娇惯的不像话。
“现在知道疼了?”
沅安芷:……
果然嬷嬷说的方法对谭连识这种奇怪的人不管用。
“是你派我去修理花树的。”
她说的很含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会受伤。
谭连识手上动作不停,抽空瞥了一眼还在生气的人。
“是。可本相原本想好吃好喝供着殿下,是殿下自己一见面就跪下,势为本相为奴为婢。”
沅安芷眼睛一下瞪大,回想起当时见面的场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怎么不早说……”
“不过本相现在也觉得,既是殿下诚心诚意想为本相,想来也是极好的,毕竟相府白白养着殿下也终究不合规矩。”
规矩?
沅安芷居然听到他在同自己讲规矩,明明最不讲规矩的就是他!
谭连识看着被自己打上蝴蝶结的纱布,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再让殿下做这些粗活是不行了,不如殿下好好想想,可以为本相做些什么。”
谭连识留下药膏,起身要走。
走到门槛边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眼坐在榻上在观察自己手的倔驴。
“本相后日等殿下考量后的结果……”
“如若在午膳前考量清楚了,就刚好赶上去宝聚楼用午膳。”
谭连识走后,沅安芷一拳捶进床上的被褥里,痛的自己龇牙咧嘴。
她气的站起身,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谭连识果然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