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遇上了最热闹的时候,偶尔会有些颠簸。
他头疼的烦闷,伸手将帘子拨开了一条小缝吹风。
早春的风顺着缝隙流进来,凉的他眯了下眼睛。
“停。”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一个糖画摊子前。
谭连识低头看刚刚画出来的兔子,想起来小的时候沅安芷最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有一次他偷偷进宫,给她带了一个兔子糖画。
糖画刚递到小团子的面前,她就不满的撇过头,嚷嚷:“这不是兔子,兔子耳朵才没那么短。”
彼时十岁的谭连识看着被沅安芷认成是狗的兔子,默了默,其实在他看来这都长的差不多,不知道这小屁孩怎么就硬觉得是狗。
但他没给手上的兔子解释什么,只是扭过她的小脸,哄她。
“嗯,是狗,是我刚才记错了。”
摊贩前的小贩有些不安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大人?”
谭连识回过神来,指着那个兔子。
“这个我要了。”
谭连识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府邸建的远了些,幸好早春天凉,糖画不会化。
他举了一路,感觉自己的牙都开始有点腻的发疼。
下了马车,他把糖画给了出来接他的管家。
目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管家,没出声。
“你有事?”
“相爷拿了一路,不亲自把糖画交到殿下手里吗?”
谭连识看了他一眼,皱眉。
他现在给人送过去,该被误会是来催要回答的了。
“明天出府,让目小来跟。”
目四站在大门外,看着相爷进门的背影,眨了眨眼。
?
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点名要自己妹妹来?
——
赵管家一刻没停,转头把糖画完好送到了沅安芷的面前。
沅安芷托着腮吃着糖画。
吃到一半,她转头问绿溪:“你说谭连识给我小狗糖画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