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关了手机之后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八成是个恶作剧,薄西洲怎么可能一个人在长椅上睡觉,就算没有朋友在身边,司机总该有吧。
乔溪重新闭上眼,操心他还不如多操心自己。
没两分钟乔溪又睁开眼,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连林烟那种不要脸的人都存在,谁知道会不会真是有人捡到了薄西洲,碰巧给她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把人扔在外头不管了?
乔溪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到了夜里降温了,薄西洲真醉醺醺的在外面睡上一夜,小命没了怎么办。
翻来覆去,乔溪还是放心不下,拿起手机给薄西洲打过电话去,要是有人接通证明薄西洲已经被安全送回去了。
跟顾连城蹲守在薄西洲身边的小弟眼前一亮,拿着手机到顾连城身边:“连城哥,乔溪打来电话了!还是你厉害,一猜就知道乔溪不能心那么大!”
顾连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乔溪会打电话回来,就证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老大了,既然这样,那他们可就掌握主动权了!
“连城哥,接不接?”
“不接。接了岂不是露馅了。”顾连城对小弟招了招手,两个人躲到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在窗边观察着动静。
薄西洲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酒劲上来又困又头疼,索性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醒一醒酒。
刚才还在身边碎嘴子似的顾连城也没了踪影,不过这会儿薄
西洲酒劲儿正足,没脑子考虑这么多。
乔溪打了两遍都没人接电话,这下她是一点困意也没了,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利落的穿好衣服,打开那张照片,依稀认出在京市大厦附近,直接开车到了大厦附近。
步行街里不能停车,乔溪只能把车子停放在外面,一个人进去找薄西洲。
已经是凌晨了,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乔溪裹着大衣急匆匆的行走在冷风里。
要是让她知道薄西洲是故意跟别人串通起来耍她,薄西洲就死定了!
步行街很长,乔溪从南走到北还没发现薄西洲的踪影,心里越来越着急。
忽然,她看见椅子上歪着个人影,乔溪一路小跑过去,果然就是那个该死的薄西洲!
乔溪把人从椅子上揪起来来,浑身的酒气,双手冻的冰凉:“你是不是有病啊?!”
薄西洲虽然头疼,但并没有睡着,睁开眼睛看见了乔溪:“你怎么在这。”
还是他喝多了,眼睛都花了。
“我也不知道我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在这!”乔溪又急又恼,恨不能先踹上两脚解气。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喝酒。”
“不是。”薄西洲也往周围找了一圈,顾连城不知道跑哪去了。
乔溪也顾不上那么多,把薄西洲从椅子上拉起来,连拖带拽的塞进了车里:“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薄西洲捏着眉心。
乔溪打了一把方向盘,
冷淡道:“那我送你去云家找林烟。”
薄西洲难以置信的往前倾了倾身子:“你就这么舍得把你的男人往别人女人怀里推。”
乔溪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方向盘。
薄西洲感觉吹了这么久的风,头疼的毛病好像好了一些,酒也清醒点了:“回壹号院。”
乔溪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薄西洲,把他带回了壹号院。
薄西洲跌跌撞撞的倚在乔溪身上,要跟她回家。
乔溪指了指薄西洲的家门:“你家在这!”
薄西洲装听不懂。
他嘴里满是酒气,乔溪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见还是装的,大半夜的寒风瑟瑟,她懒得跟薄西洲在冷风里拉扯,姑且把薄西洲带回了家。
薄西洲坐在乔溪家的沙发上,隐隐觉得肚子里有点不舒服,乔溪眼尖的瞪他一眼:“不准吐!要吐到厕所!吐到我地毯上,我揍你!”
凶巴巴的女人,他只是有点不舒服,又没有想要吐出来!
乔溪不放心的在薄西洲手里塞了个垃圾袋:“我的地毯很贵的,你要吐上去你就死定了。”
薄西洲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乔溪,能有多贵,吐坏了顶多重新定一张送给她就是了!
斤斤计较的凶女人。
乔溪到厨房去给薄西洲倒了一杯热牛奶:“听说牛奶解酒,立刻喝了它。”
薄西洲听话的仰头把牛奶灌进肚子里,跌跌撞撞的回乔溪屋里睡觉。
乔溪简直对薄西洲的不要脸程度目瞪口呆,他怎么这么自然的就进她
房间去睡觉,完全把这儿当成他自己家了!
“薄西洲!”乔溪刚要骂他,却看见薄西洲外套下的衣服让血湿透了。
薄西洲感觉到疼的皱了一下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