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冷飕飕的往衣服里钻,乔溪下了车让寒风吹得打了个寒战,拢紧衣服加快脚步往家走。
路过薄西洲家,乔溪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薄西洲正坐在落地窗边盯着商务电脑。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她刚这么想了一句,薄西洲就感觉到有目光盯着他似的,转头看见了乔溪。
乔溪没当回事,缩着身子往家走,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薄西洲竟然穿这件单衣就出来拦她。
“跟唐祁晏玩的挺开心?”薄西洲的脸在黑夜里晦暗不明的。
乔溪诚然:“是挺开心的。”
“今天又跟他玩到现在?”薄西洲不悦的皱起眉,“他是准备退位了吗,整天没正经事了?天天缠着你玩?”
乔溪无语的白了薄西洲一眼:“祁晏哥最近是很忙,没时间陪我,我今天想请他吃饭感谢他一下,他都没有时间。”
薄西洲觉得自己就是头脑发昏了,才会冒着寒风出来跟她说话,结果她张口闭口都是祁晏哥哥。
薄西洲撇着嘴:“你就一点都没想我,跟唐祁晏出去不觉得很不对味吗?”
她的确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她不想告诉薄西洲,不然薄西洲一定会膨胀!
乔溪淡笑道:“难道跟薄总出去就对味了?”
薄西洲噎住,瞪了她一眼。
不过乔溪今天心情好,不想跟薄西洲多做口舌之争:“我明天就要去谢伯母那里学习了,多难得的机会!多亏了祁晏哥哥,我才有这个机会!”
乔溪脸上的笑意又绷不住了。
薄西洲冷着脸看她,除了“唐祁晏”这三个字有点让人不爽之外,乔溪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眼睛都笑弯了。
他平时看到的乔溪,要么精明的眯着笑,要么妩媚的勾引人,这么真挚的笑成弯弯眼的时候不太多。
“你这么高兴。”薄西洲对唐祁晏的不满好像也稍微少了一些,至少这次乔溪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我当然高兴啊。”她一想到要跟谢念慈相处,就发自内心的开心。
乔溪打了个哆嗦:“太冷了薄总,我回家咯,你这么抗冻,自己在外面冻着吧!”
乔溪一阵小跑赶紧回家泡澡暖和去了,薄西洲身上也一阵寒意,这天气好像要下雪似的。
薄西洲从窗边往乔溪家的方向看了眼,别说,他还觉得乔溪的性子跟谢伯母有点相似,两个人的模样也有些神似。
要是乔溪是谢伯母的女儿就好了,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薄西洲这么想了一下,没再放任自己没边际的畅想下去,打开
电脑继续他的工作。
乔溪兴奋的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既然是去谢伯母那里学习的,她自然不能穿的太招摇。
她选了一身简单大方的黑色职业装,低调简约,舒适感也比较好,就算需要动手做些事情也不会束手束脚的。
她提前十分钟就去谢念慈的公司报道了。
谢念慈昨天跟云志业聊过之后,心里也对乔溪的人品产生了一些疑惑,刻意留意着乔溪的言行举止。
乔溪提前到了工作地点,至少表面上,她的态度是没有问题。
谢念慈没有急着上前去跟她打招呼,而是静悄悄的站在一旁观察她跟同事的相处。
乔溪很平易近人,她初来乍到,不免有同事来跟她搭话,乔溪只说是谢总给了她一次学习的机会,她是特地来向谢总的,绝口不提自己昨天得了第一这件事。
也没有提起半点自己的公司和曾经获得的奖项,完全像个初入行业的信任,谦虚低调,谢念慈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难过。
如果乔溪是个好孩子,那就证明她女儿浅浅,人品上的确出现了一点问题。
她虽然安慰自己可能是重名,但是这种事情的概率太低了。
“乔溪。”谢念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对她招手。
乔
溪跟同事示意之后,朝谢念慈走了过去,谢念慈带乔溪到了绣室,给她布置了一项任务,将所有的线头和针线穿好,然后把一幅绣坏的绣品全部拆线。
这都是些很琐碎的活,大多是为了让新手快速熟悉绣室的工作,也能锻炼一个人的耐性。
如果一个人连这些都沉不下心来做,更不要谈聚精会神的做绣品。
其实以乔溪目前的水平,她完全没有必要从这种最基础的工作做起。
但谢念慈还是想考研她一下,她私心里还是想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说服自己浅浅没有那么坏。
乔溪欣然接受了谢念慈的安排,坐下认真理着丝线:“谢总,这些线理好之后,我给您放到哪儿去呢?”
“就收到那里就行。”谢念慈看着已经开始投入理线的乔溪,“乔溪,你真的愿意做这些细枝末节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