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先锋小包围圈还未到达屋内,卢监市忽然跌倒在地惨叫一声,他的裤子渗出血来,膝盖上插着一支小小的梭镖,钻心的痛蔓延到全身,他怒气冲冲地往前看去。
濮阳琙站在门口,旁边四人分立左右。
他看着卢监市狼狈的样子嗤笑道:“怎么,这么快赶来杀人灭口了?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卢监市发狠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跟我说话。”
濮阳琙淡淡说道:“无名小卒,不认识。”
掌柜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客官,他是临安巡抚封汝懋封大人的小舅子,姐姐是封大人的爱妾,可不能惹他呀。”
濮阳琙笑笑:“我偏要惹,看你能奈我如何?”
卢监市再也无法忍受,一挥手:“上,给我把他们全杀了。”
濮阳琙面前出现好多人向他冲来,玄一和形意如鹞子飞起挡在前面,不得不说,这群乌合之众的战斗力太弱了,长孙媞和雷阳都还没怎么出手,仅仅玄一和形意就把这一堆人打得全部趴下了。
濮阳琙一脚踩在卢监市的膝盖上,那支梭镖被踩得往里深了几分,卢监市痛意加剧,抽着冷气说道:“你到底是谁,想怎么样?”
濮阳琙盯着他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要找我麻烦,现在告诉你,找错人了,我问你,知不知道罗二是谁?”
卢监市答道:“罗二就是个屠夫,还能是谁?”
濮阳琙又踢了他一脚:“你记住了,罗二不是你能惹的,今天这些都是他要我们做的,明白了吗?以后对他恭敬点。”
卢监市本想骂口粗话,忍了又忍,黄牙咬碎,最后垂手说道:“好,知道了。”
濮阳琙不再言语,返身进屋,衣袂飘飘,散发出一阵清冽的竹香。
入夜,罗二关闭卖肉摊,洗漱完毕打算就寝,从门口闯入几名黑衣人,持刀向他劈来,罗二大惊,赶紧往里躲避,可惜后面也有人自房梁跳下,前后夹击,前面的黑衣人眼看就要将罗二斩于刀下,却见罗二挥着自己那把砍肉刀一阵乱砍,居然无人能够近身。
对面的茶馆一片漆黑,立着五人,着玄衣,蒙半面,一言不发,都在看着对面罗疱家里的打斗。
入侵的黑衣人被罗二一阵乱砍,虽然无法近身,却也没有受伤。
倏然,一名黑衣人腿上一麻,手中的刀脱落,正好砸在他前面一名黑衣人的脖颈上,前面的人立刻人头落地,罗二一阵怔愣,只听到一声嚎叫:“好你个罗二,居然杀人了。”这赫然是卢监市的声音。
罗二只得应对越来越强烈的进攻,谁知不多时,又有几名黑衣人无故倒下,卢监市再也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全军覆没,立即将余孽唤走撤退。
罗二看着满地倒下的黑衣人,垂目不语,眼前出现五个黑影,为首之人摘下面罩,一张清俊绝伦的脸露了出来,正是白天出手相助的年轻人。
濮阳琙望着满地的狼藉冁然一笑:“罗大侠身手不凡,一人可敌万军,这区区十几个人更是不在话下。”
罗二冷然道:“这些人都非我所杀。”
濮阳琙淡淡一笑:“不论是不是你杀的,在那位卢大人眼里,都是你杀的,他惦记上你了,临安,再也容不下你。”
罗二沉声问道:“你们费尽心机陷害我,到底要干什么?”
濮阳琙心情似还不错:“很简单,罗大侠,想向你打听点事。”
他长身玉立,高大挺阔的身影往屋内中央的椅子上一坐,便有一种王侯的傲然。
罗二摇头:“你想打听什么?”
“长孙问孝夫妇是不是你杀的?”
罗二的眼眸瞬间睁大:“你是谁?”
濮阳琙说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我是谁?”
罗二低垂的眼眸幽深,无人看得清他的情绪,半晌,他抬头直视濮阳琙:“阿孝夫妇不是我杀的。你到底是谁?”
濮阳琙从怀中掏出一根玄色的短棍,在中端的凸起处一按,短棍的头尾均伸长,变成一支黑黝黝的断魂枪,玄铁所制的枪体与暗夜融为一体,罗二点燃屋里的火烛,视线立马被这杆枪所吸引。
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问道:“断魂枪濮阳懿是你什么人?”
濮阳琙静静地望着他:“是家父,他找了你十年,你却杳无音讯,是在故意躲他吧?”
罗二,不,应该叫罗闻,苦笑一声:“原来是故人之子,若非如此,只怕我早已连累到他。”
濮阳琙问道:“当年,你为何销声匿迹?”
罗闻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忽然,他的眼睛定住了,那个黑衣人虽然蒙着面罩,可是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他不禁走到这名身材相对瘦小的黑衣人面前说道:“能否请你把面罩摘下,一睹真容?”
对面的人摘下面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