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比方说丹青、抚琴,亦或是书法、对弈?”
长孙媞实在忍不了了,便保持着微笑道:“小的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测世子爷。”
郑悠然恹恹地道:“没意思。”
她又看向旁边的玄一问道:“这位大人,你知道吗?”
玄一想到濮阳琬被世子爷罚蹲马步的惨状,灵机一动,凑到郑悠然耳边神秘兮兮地道:“郑小娘子,不瞒您说,我们世子爷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习武,更喜欢传道授业,若是有小娘子要跟他学着练武,他最开心啦。”
这句话正好说到郑悠然的心坎里去了,她眉开眼笑:“这我会啊,自小爹爹就给我请了武师教我,虽然不说称霸武林,但是行走江湖还是绰绰有余的。”
长孙媞和玄一看着她微丰的身形,暗自怀疑。
其实郑悠然自小活泼淘气,看了几本江湖女侠的话本子,嚷嚷着要去峨眉山学武,郑逸海对这个爱女宠溺无边,真的给她在家请了功力深厚的老师傅教她和郑凌川,谁知她是个绣花枕头,练了两天蹲马步就再也不肯去了,老师傅也气得再也不教她。
如今,高调回归武林的郑小娘子居然扬言要再次习武,也许是早已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是为了逗须眉一笑。
濮阳琙和郑逸海从书房中出来,一改进去之前冷肃的态度,二人相谈甚欢。
郑悠然走上前去主动对着濮阳琙道:“听闻世子爷武艺高强,诲人不倦,小女不才,望世子不吝赐教,教小女一些傍身武艺,小女感激不尽。”
刚走出来的二人立马把目光都转向她,郑逸海略有些尴尬,但是对爱女的行径早已习惯,只期盼眼前这位爷不要大发雷霆。
郑凌川看着她矫揉造作的一番言语,和素日里大大咧咧的形态相差甚远,禁不住扶额暗叹。
濮阳琙听完郑悠然的话一顿,看向长孙媞和玄一。
长孙媞和玄一均垂首作鹌鹑状。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听闻?不知郑小娘子听谁说的?”
郑悠然在他压迫性的威严之下禁不住有些瑟缩,偷偷觑了长孙媞和玄一的方向一眼,又迅速地撇开了视线。
这一眼迅速地被濮阳琙捕捉到了。
他转向长孙媞和玄一,暴喝一声:“玄一。”
玄一见势不妙,赶紧拍了下脑袋道:“爷,小的在,啊,形意在厨房洗碗,我去帮他。”
说罢行了个礼飞也似的逃出了膳厅。
长孙媞立马效仿玄一假装刚刚想起来道:“我也有衣服要洗,先告退。”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濮阳琙看着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欲盖弥彰地跑了,心下明了,转过头来看着郑悠然:“想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