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溪巧笑嫣然地继续说道:“若是姐姐不嫌弃小妹,那妹妹以后定会时常前来叨扰姐姐您了呢!”
褚嫣泉轻嗔一声,娇俏地啐道:“你这鬼灵精怪的丫头,跟本宫还说这般见外的话作甚。”言罢,两人不禁相视而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
稍顷,褚嫣溪面露难色,轻声说道:“姐姐,如今长公主殿下对我甚是厌弃,根本就不愿意见到我,我怕是给她惹了什么大麻烦,所以想求姐姐帮帮我,能否替我将长公主约出来一见呢?”
褚嫣泉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回道:“这事儿倒也不难办,只是不知妹妹你此番约见长公主,究竟是单纯只为向她赔礼道歉呢,还是另有其他新的打算和法子?”
褚嫣溪美眸灵动一转,嘴角含笑应道:“自然是有新的法子。”
话音刚落,褚嫣泉便心领神会,与她再次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仲孙幼凝收到褚嫣泉的召见,款款来到椒房宫。可当她踏入宫门瞧见褚嫣溪竟也在此处时,脸色瞬间一变,当即转过身去就要匆匆离开。
褚嫣溪见状,急忙快步上前,高声喊道:“公主,请留步。”
仲孙幼凝斜睨着姐妹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冷哼一声说道:“哼!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不妨说来让本公主听听。”
只见褚嫣泉优雅地从那精美的凤鸾椅上缓缓起身,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走到仲孙幼凝身边,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笑容,轻声细语地道:“公主莫要打趣本宫了,本宫这妹妹今日进宫来探望臣妾,与我闲聊时提及公主您生性活泼可爱,讨人喜欢,觉得与公主您甚是投缘呢,所以便苦苦哀求着本宫将公主请来,一同品尝她亲自下厨所制的白兰酥。”
仲孙幼凝心中暗自思忖,其实她对白兰酥这种糕点并无多少喜爱之情,完全是因为濮阳琙钟爱此款点心,她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才常常对外宣称自己也钟情于此,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但这些想法她并没有宣之于口,而是目光锐利地盯着褚嫣溪,直言不讳地道:“少废话,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褚嫣泉见状,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挽住仲孙幼凝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在上首位置坐下。与此同时,褚嫣溪身旁的侍女动作娴熟地打开精致的食盒,从中取出一碟一碟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白兰酥以及其他各式糕点。
仲孙幼凝身旁的棉零则有条不紊地依次拿起每块糕点仔细品尝一番后,向仲孙幼凝微微点头,表示这些食物均无毒无害,可以放心食用。
仲孙幼凝慢悠悠地伸出手,象征性地拿起一块精致的白兰酥,轻轻咬下一小口。那瞬间,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如同精灵般在她口中跳跃、绽放开来,令人陶醉其中。
而坐在她面前的褚氏姐妹,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将那块白兰酥一点点送进嘴中。待仲孙幼凝咽下最后一口后,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此时,只见褚嫣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公主,臣女先前办事不力,未能成功铲除长孙媞那个贱人,实在有负公主所托,让您失望透顶了。但为了弥补我之前犯下的过错,臣女苦思冥想之下,又想到了一条妙计,定能助公主排忧解难。”
然而,仲孙幼凝却只是冷冷一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哼!上回你也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此计万无一失,可结果呢?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而弄巧成拙,害得你兄长被迫娶了一只凶悍无比的母老虎进门。如今你又来献计献策,若还是些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就别再白费心思了。依本公主看,你这颗愚蠢至极的脑袋瓜也别再想东想西了,倒不如直接挑个世家子弟嫁过去做小妾算了。”
褚嫣溪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软。要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被随意许配给京都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她心中,这些人与濮阳琙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于是,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泪汪汪地哀求道:“求公主开恩,明察秋毫啊!臣女真的一心只为公主着想,绝无半点私心杂念,请公主相信臣女这一次。”
仲孙幼凝轻缓地捏住手中的丝帕,优雅地擦拭着嘴角残留的一丝痕迹。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褚嫣溪,缓缓开口说道:“你究竟是否真心为本宫着想,本宫心中着实难以明辨。不过,本宫可以明确告知你的是,这一回不管发生何事,都休想将责任推卸到本宫身上。”
听到这话,褚嫣溪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把地板磕出一个洞来。她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公主殿下息怒,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臣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攀诬公主。所有这些事情都是臣女一人所做,与他人毫无干系,请公主放心。”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褚嫣溪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臣女斗胆进言,听闻二嫂连静宜的兄长对长孙氏一直心怀爱慕,已经觊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