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老鼠眼不住地滴溜,决定吓一吓他,便道:“你可知所犯何罪?”
田二“扑通”一声跪下,大呼:“冤枉啊,大人,小的平日里安安分分做人,是个十足十的良民百姓,不知所犯何罪啊?”
濮阳琙冷声道:“听说你方才在大堂想要揭秘天香楼的秘闻,可有此事?”
田二想要否认,可他刚一开始摇头,身后的玄一便吼道:“好好说。”
这一声吼震得田二的七魂离了三窍,只好道:“小的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么一点儿细枝末节,并未说出什么。”
濮阳琙冷笑一声:“那就把你道听途说的细枝末节全部说出来。”
田二眼珠子快速转了转道:“前几日,有个小姐找到小的,给小的描述了一番天香楼的秘闻,叫我在人多的地方宣扬这些事情,小的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小的贪图那几两银钱,故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才多说了几句,冲撞了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他说完便开始往自己的左右两边扇耳光,濮阳琙等他扇到两边都肿了抬手制止,问道:“那个小姐告知你的天香楼秘闻,详细讲讲。”
田二道:“那位小姐说,这个天香楼其实是因为抓了一个江湖女子,名叫长孙媞,天香楼的老板亲自给她开了脸,谁知道这个小娘子居然是一个世子爷的相好,那个世子爷就把这个天香楼的老板抓了,整个天香楼也也给封了。”
眼瞅着濮阳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田二三言两语讲完,便将头低了下去。
“啪”的一声,濮阳琙手中的杯盏被捏碎了。
外面路过的伙计听到杯盏碎裂的声音,打开一条门缝想要进来,看到里头的情形,吓得脚底抹油跑了。
濮阳琙冷冷盯着田二道:“那个小姐,长什么模样,你可知她姓甚名谁?”
田二嗫嚅道:“她戴着冪篱,小的并未看清楚她的容貌,也不知是哪家小姐。”
“哦,”濮阳琙唇角微勾,“既然如此,那你如何讨要她给你的酬银?”
田二道:“这个简单,那位小姐也是杏花楼的客人,小的便是在这楼上认识她的,她向小的承诺,事情完成之后,两天后她会在杏花楼的雨荷厅喝茶,届时小的可以去讨要酬银。”
濮阳琙看向玄一:“去查一下,雨荷厅平常都有谁来喝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