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当兵？还得两年呢。”
崔世卿随意地说着，显然并没有在意唐兴的反应。他指的只是他们年纪未到，不可能服兵役。
即便如此，唐兴依然心跳如鼓，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想让话题赶快过去。
“…是啊，我们还是高中…生呢。”
“嗯，我们还是高中生。”
崔世卿随意附和着，继续专心擦拭唐兴脸上的血迹。
“对了，上次你推荐的那本习题集，确实挺不错的，多谢啊。”
唐兴意识到，继续谈军队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于是拼命换了个话题。崔世卿专注的目光也随之移开，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习题集都做完了吗？”
“嗯，按照你说的，错得少了，学起来也更有劲了。”
住院期间，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没人探望，只能埋头苦学。以前混黑道时，总是忙得抽不出时间学习，如今这两个月的住院期，他把那本习题集翻了个遍。做完之后，唐兴还特意把磨破的书扔进了垃圾桶，心想着这次三月的模拟考成绩应该会有所提高。
“我先抓一下，干了不好擦。”
“嗯？”
唐兴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正想问，崔世卿已经当作他同意了，手掌托住他的下巴，长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崔世卿稳稳地固定住他的脸，继续用消毒棉细心地擦拭血迹。
消毒棉在他脸颊上反复摩擦，唐兴渐渐觉得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