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别到时候货不对板,又来找我们的麻烦。”用不着宇智波田岛提醒,千手佛间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板间身上,一寸一寸地从上往下挪,细细打量着这个差点儿永远失去的儿子。
哦我可怜的板间……
嗯?等等……
几秒之后,千手佛间产生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这孩子是不是……稍微长胖了一点点啊?肯定是错觉,都成了宇智波的俘虏了,能有什么好待遇?活着就是奇迹!可板间实在不像受过虐待的模样,他甚至比普通千手看起来还要面色红润有精神。
千手佛间一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某个离谱的念头再次从心底悄悄冒头。
这小子该不会真成了宇智波的赘婿吧?哪个姑娘眼瞎看上他了?!
鉴于这里只有一个姑娘,再加上宇智波田岛先前老是张口闭口“我家小闺女”,千手佛间不知不觉就被洗脑了,注意力十分自然地落在了源纯身上。
他先看到的,是源纯别在脑袋上的两只蝴蝶结,并由此一下子想到去年用巨大的稻草人耍了扉间和千手友江的神秘人,以及勒索信的绘画落款。
原来就是你啊,他眯起眼睛,平静审视的目光陡然变得锋锐。
“啧,干什么,收收你的眼神,吓唬谁呢?”宇智波田岛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不满地警告道,“如果不是她,你儿子活不到现在,对你们家的恩人放尊重点。”他边说边把扇子递给源纯。
源纯“咔”地一声推开折扇,挡住小半张脸,对千手佛间挑衅地眨了眨眼睛,“千手族长之前还下过针对我的追杀令呢。如此看来,我真是个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好人啊。”宇智波田岛危险地笑了,“哦?还有这回事?”
千手佛间理直气壮地说:“她把我们家孩子挨个往死里打,但一个都没打死,听上去就很可疑!”
宇智波田岛沉默几秒,向死对头发出了亲切问候:“你脑子肯定有毛病,赶紧去治治吧!”
源纯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没笑得太嚣张,举起扇子稍微遮了遮,却还是被千手佛间看到了。
他瞬间神情恍惚,心想这孩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某位糟心的故人……
只一个眨眼,千手佛间就恢复了正常,没被瞧出半点破绽。他示意扉间把酒满上,然后端起搪瓷碗,主动跟宇智波田岛碰杯。
“你女儿?”他看似随意地问,“以前没见过,藏得挺严实啊。”
宇智波田岛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宝贝当然得藏好。”
千手佛间:"那怎么现在放出来了?"
宇智波田岛:“是金子总会发光。”
两人边喝酒边你来我往地互怼一番,话说得一句比一句谜语人,充分展现了何为死对头之间没用的默契。源纯懒洋洋地听了一会儿,目光忍不住飘向被摆在桌角、还剩下小半盒的肉干。光看戏不能喝酒也就算了,至少得让我吃点肉吧?要不然太没趣了。
这样想着,她悄悄抬起本来规规矩矩搭在腿上的右手,分开食指和中指,模拟小人走路的姿态,一步步接近木盒。几秒钟后,手指终于翻上盒边,紧接着“嗖”地一下,抓走了一大块肉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
坐在正对面、全程看得清清楚楚的扉间:“….”
待在源纯背后,全程看得清清楚楚的板间:“……”
余光一直盯着源纯的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两个大人骂架的声音诡异地卡壳了一下。千手佛间忍不住用眼神询问:你饿着她了?宇智波田岛:…怎么可能!以及关你什么事!
一块肉干根本没法满足,源纯很快又馋了,她犹豫要不要继续偷。
不对,怎么能叫偷呢?那明明就是我的肉干,被我吃掉天经地义!
源纯迅速说服了自己,正当她挽起袖子,准备再拿一块的时候,宇智波田岛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盒子端到她面前。
姑父真好!源纯用星星眼向宇智波田岛发射了感谢,快乐开炫。
她炫了两块肉干后,习惯性地挑了一块,打算塞进板间嘴里。
板间从源纯熟悉的抬手动作中意识到了什么,这一个月来,他已经被投喂出条件反射了,差点儿跟着一起张嘴,幸亏嘴里的手帕阻止了这个行为,同时也令他反应过来,惊恐地睁圆了眼睛。姐,我的亲姐!你清醒一点!千万别往我这儿递东西!
【等等!】红A赶紧出声提醒,【现在可不能顺手啊!】比他俩反应更快的是扉间,他一把抓住源纯的手腕,按在桌上。这回大人们骂架的声音彻底停下了。
宇智波田岛眯起眼睛,目光在源纯和扉间身上来回转悠,“几个意思?”“扉间?”千手佛间迅速紧张起来,以为儿子感知到了宇智波的异动。源纯彻底清醒了,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把放空的大脑切换成满功率运转的模式,紧急思索补救方法。
“干嘛一惊一乍的?”她缓缓抬头,今天第一次直视扉间,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就算我揍过你,也不至于这么防备我吧?”
扉间深深地凝视了源纯一眼,把手收回去,沉默着对父亲摇了摇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