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努咒术联和总监会实行两地分治,又缺少五条先生这样压倒性的战力,所以北海道一向备受诅咒师青睐。对方如此小心谨慎,除了不想暴露行踪,恐怕还是害怕事情闹大引来无法对抗的敌人。”“是骗局吧。”
“复活对象限定在婴儿身上,本身就足以说明一切。”起死回生这样有市无价的生意,如果不是实力不足,怎么会限制目标人群。她顺势露出毫不意外的笑容,感叹道:“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不、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上面的人也不想赌,倒是把当权者的谨小慎微体现得淋波尽致。”
“不过说到阿伊努咒术联,这个任务是怎么分派到总监会的?”要不是七海刚刚提到,她都快忘了这个不论在何时都缺乏存在感的组织。按照他们的规矩,应该不会给总监会插手的机会才对?这方面七海建人正好有所了解,便解释道:“听说一开始确实没打算上报,但那名诅咒师的生意正好做到了一位相关人士头上,就这么暴露了。”“怎么回事?”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怪物杀人事件"柳小姐应该知道吧?”“嗯,上面还差点派来栖去处理,被五条先生怼了回去。”“其中一起案子的受害者是保姆和看护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无法接受现实,正好丈夫是高专的资助者之一,她隐隐约约知道咒术界的事,不知道就怎公找上了人偶师。妻子偷偷带走孩子尸体后,丈夫很快发现不对劲,及时上报了总监会。”
柳暮冬沉默两秒,还是问道:“那位夫人现在情况如何?”“精神崩溃送去疗养院了。”
七海建人发出一声稍显沉重的叹息。
说起来也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
母亲的做法不算对,但谁也不能因此责怪她,丧子之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只能怪诅咒师毫无人性,利用人们心中的漏洞满足自己的私欲。谈及这样的隐情,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安静坐完了剩下的车程。来到札幌,柳暮冬在七海建人的带领下找到管理邮件屋的中介。起初那个男人还想装傻,但很快败倒在七海凶狠的拳头下,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
走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柳暮冬不禁感慨道:“没想到七海先生也会以力服人,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更守规矩的方式呢。”“在规矩之内灵活变通也是职场秘诀之一。”“确实,灵活变通很重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逐渐靠近咒力残秽的源头。“就算是半吊子这水平也够糟糕,连尾巴都不知道藏好。"脚尖碾过地面还算新鲜的残秽,她压低声音吐槽道。
“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好消息。”
“速战速决吧,不然新的受害者就要出现了。”“嗯。"七海建人的目光扫过站在店外踟蹰的憔悴母亲,利落抽出缠着符咒的短刀,“我来辅助柳小姐。”
他们一左一右向大门紧闭的人偶店包抄过去,和那位疑似顾客的母亲擦身而过的瞬间,柳暮冬突然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比起已经无法再挽回的遗憾,还是身边的珍宝更为重要吧。”
“夫人觉得呢?”
“什、什么?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怀里抱着一个严严实实的包裹、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夫人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宛如受惊的刺猬张开浑身的刺,投来凶狠又惶恐的眼神。柳暮冬微微摇头,伸手将人往后拦了一下。“如果没事的话尽快离开吧,这里藏着一位最恶多端的逃犯,我们马上要实行逮捕了。”
“开什么玩笑,你明明一点儿也不像…”
走投无路的母亲不愿相信,却又在看到她举起的搜查证后哑口无言。她没再反驳,也没有按照指示离开,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露出被人扼住咽喉般的绝望。
眼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小男孩急了,抱住母亲的手臂使劲儿摇晃,同时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妈妈"。
母亲仍在挣扎,柳暮冬看向她紧紧搂在怀中的小包裹,意有所指道:“至少不要让那孩子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呜……”
这句话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度心碎的母亲垮下肩膀,紧紧攥住小男孩的手,恍惚着走远了。目送她离开,七海推推奇特的鼻夹式眼镜,低声念诵咒语,布下一个小型的帐。
大
一如七海建人分析的那样,返魂人偶事件背后的神秘诅咒师实力并不强,随便派个二级咒术师来都能轻松拿捏,更别提他们两人联手。将人交给辅助监督后,柳暮冬站在繁华热闹的街头,突然提议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任务难度并不高,但留下的余波在心中久久不散,再加上本来就藏着心事,更添几分烦躁,忍不住就像借酒消愁。“可以,去清吧还是居酒屋?”
七海建人正有此意,果断答应下来。
“去居酒屋吧,现在想要感受一下烟火气的熏陶。”呼出一口气,她迈步走向商业街,就近选了一家看起来不算热闹也不是很冷清的小店。
随意点了些清酒和烧鸟,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工作。虽说来居酒屋喝酒就是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倾诉那些平时轻易说不出口的话,但七海和柳暮冬都不是喜欢袒露内心的人,就算喝着消愁药也更喜欢独自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