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标治本的东西,顶多就是缓解疼痛,补一补血气。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白冤倒出一粒,喂进周雅人口中,暂且帮他吊住命。
白冤堵上瓶塞便要放回去,眉眼一垂,这才发现周雅人的腰带解开了,衣襟散了。上好的丝绸极其丝滑,雪白的领襟微微敞开,露出凹凸有致的一截锁骨。往下一寸有道结痂的疤,白冤不清楚他是在这几回的哪一次伤的,但是颈侧那道疤痕却是她在太阴\道体内用铁锁勒出来的,她当时威逼利诱地下了狠手。白冤顺势撩开他衣襟。
周雅人胸怀陡然一凉,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喉头艰涩地上下滚动,苦涩的药丸便顺着食道吞咽下去了。
他当然知道此刻扒开他衣服的是谁,周雅人绵软的手再次阻止对方,低哑出声:“白冤……不行……
白冤一顿:“嗯?”
他似是无法面对般偏过头去,面朝夯实的土墙,耳根渐渐爬上一层薄红。“什么不行?"白冤扫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结痂了,不需要上药。说话间她无意瞥到周雅人腰侧处一抹淡粉色的新月印。白冤心头急跳了一下,行为已经快过脑子伸出手,探入对方凌乱雪白的里衣,扣住了那柄劲瘦的窄腰。
周雅人陡然一僵,腰腹蓦地绷紧了,绷出几块线条流畅的薄肌,甚至感觉对方微凉的指腹不断在腰侧摩挲。
周雅人猝不及防。
白冤低头蹙眉,不断用手指去蹭周雅人腰侧那处印记,新月非但没有被蹭掉,反而愈发嫣红,绽在净白如雪的肌肤上。她几乎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你这里怎么会……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覆着薄红的俊脸。
周雅人不由自主绷紧了躯体,并在白冤的指腹下细细轻颤起来,他没经历过这个,原本发烫的体温更是高热。
白冤攥着他腰身,指腹有些用力地压在新月上:“你这里怎么会有道新月印记?”
周雅人耳旁一片嗡鸣,完全盖住了白冤的声音,他听不见,只能心惊胆颤地看着白冤再次俯下身来,清冷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扫在耳侧,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能不能听见?"白冤凑近了问,终于察觉到对方的异常,有些不解地蹙起眉,“你抖什么?哪里难受?”
周雅人战栗着咬紧了牙关,满脑子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白冤却毫不顾忌的扯开他衣袍伸手进来,在他昏沉乏力的时候乘人之危的抚弄他。白冤未得到回应,于是垂目瞧了周雅人片刻,瞧着他似乎极力隐忍的样子。白冤不知他犯的什么病症,竞隐忍难当成这样,遂伸手去探他的腕脉。周雅人原本抗拒的手被白冤一把扣住,反压在床榻上探脉。周雅人被这一下压得心乱如麻,却无法挣脱。白冤摸他脉象不稳,时涨时虚,浮而无力,涩而蹇滞,沉吟道:“内息紊乱,血亏气虚,淤血不通……
这还没完,白冤眉头越压越低,摸了把乱七八糟的脉象,这人也实在伤得乱七八糟,身体完全亏空了似的,最损的就是气脉。而周雅人浑身各处经脉确有针刺刀刮之痛,时轻时重,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须臾后,白冤撤回手,视线瞥过那朵蹭不掉且被她越揉越红的新月,胎记一般落印在腰侧,但她十分清楚,那新月不是胎记。与此同时一一
“姑娘,饭做好………车夫热情洋溢踏进屋,正巧撞见这不清不楚的一幕,登时瞠目结舌的住了囗。
“我不用。"白冤异常平静冷淡,丝毫没觉察到此情此景有何不妥。车夫反应奇快,立刻非礼勿视地闪退了出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房门,打着磕巴应承:“啊,啊好的。”
他铺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今晚会跟这位公子挤一宿,而这位姑娘则跟大嫂子凑合一下,谁料……
瞧这情形,车夫转身往厨房走,打算再去问大嫂子要两床被褥打地铺。白冤完全不知道引起了多大的误会,浑不在意的将周雅人散乱的衣禁一拢,心无旁骛地给他系上腰带,又将瓷瓶塞回他怀中,便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周雅人茫然无措地躺在榻上,绷紧的身体终于卸防似的松懈下来,终于逃过一劫般。而他在方才那场暗涌的抵抗中耗竭了力,尤其腰肌异常酸软,接踵而至的还有无尽的疲倦,席卷着将他拖入昏沉中去,以至于周雅人虚实不清的以为那是场乱梦。
乱梦中有人扯开他衣襟,一只微凉的手探进来,握住他腰身,沉而缓地摩挲,揉捏,蹭弄……
他似躲不过去,只能身不由己地被动承受下来,修长的身体在那只手地来回抚摩下绷紧了。
他觉得热,体温节节攀升,耳畔扫过若有似无的气息,腰间那只手忽然下滑一寸,停扶在他凸起的胯骨上-一于是当夜周雅人发起了高烧,烧得整个人面红耳赤,耳尖红得仿佛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