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这辈子还就吃软饭了!
有些人想吃还没处吃呢,他把家里操持好,带好孩子,帮着她把养殖场办好,不拖后腿,他软饭吃得心安理得!
#就要吃软饭#
?
许志秋离开之后。
麻将馆里陷入一阵沉默。
被甩开的赵婶脸上红白交加,脸上闪过怒意。呸!
他许志秋算个鸟,不过是个没本事的怂货,还在她面前甩脸子,要不是还得跟小谢搞好关系,她早就把人轰出去了。心间怒火中烧,脸上却滴水不漏。
赵婶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故作歉疚地笑着招呼说:“这不是快过年了吗,脾气燥点儿也正常,大家继续玩儿啊,今天是咱招待不周,这个钟头的钱就免了,继续吧。”
说着便动手摆好桌椅。
围观的人群也纷纷回到麻将桌边。
麻将馆又回到往日的模样。
不大的房间,五六张桌子。
烟味混着茶味,夹杂着不知名味道。
若是骤然进门,一定会被熏得头昏眼花。再看看里面的人,或红光满面,或神情紧张,亦或是灰头土脸……
竞也呆得下去。
久居麻将馆,不觉其臭也。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许志秋远远看见自己家的大门。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红瓦白砖,玻璃推拉门,中间是个小院子,拉上几根铁丝晾衣服,屋后是几垄菜地,里面种着时蔬瓜果,扎起围栏养着鸡鸭。他生活十几年的地方。
突然,一双小手抱住许志秋的腿,他下意识回头看。小家伙仰着脸,白嫩的脸上有些泥痕,眼睛睁得大大的,怯生生地喊他:“爸爸……
他闺女,瑶瑶。
因参与诈骗,他银铛入狱,每个月瑶瑶都来看他,给他送东西送钱的,结果被他连累,做警察的梦想彻底破灭。
到最后小姑娘也没埋怨他。
许志秋两眼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我的傻闺女呦……
他用力眨巴眼睛,把眼泪挤回去,可不能在她面前哭,丢份儿。弯腰把小姑娘抱起来,伸手抹她脸上的泥土,笑着说:“哪弄的,成小泥猴儿了?”
“我才不是小泥猴儿呢,在那边和……不小心沾上的。”小姑娘偏过头,磕磕巴巴地说着。
害羞了?
许志秋伸手摸摸她的小脸,随后抱着她进门,朗声笑着。“成,那你是啥呀?”
瑶瑶眼睛滴溜溜地转,抿着嘴,俏声说道:"我是爸爸的小棉袄。”此话一出,许志秋哭笑不得。
叹着气把小姑娘放下来,用水给她擦干净脸,又从柜子里抓了几颗酥糖,放到她手里,弯腰叮嘱道:“别乱跑了,饿不饿?”“好,我不饿。”
小姑娘捧着糖,咽了咽口水却还执拗地说自己不饿。他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瑶瑶了。
稚嫩,鲜活。
许志秋颇有些怀念,语气轻柔地说:“自己玩儿吧,爸爸待会叫你吃饭。”瑶瑶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回来了?”是了,一般在家里是成月做饭。
难怪瑶瑶会这么问。
思及至此,许志秋便笑着说:“爸爸给你做,成不成?”瑶瑶两眼一转,旋即点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然后脆生生的回答:“好。”
说完便转头跑了。
许志秋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去菜园子里摘菜。做点什么菜呢?
第一顿饭。
他边往菜园去,边忖度着做点什么菜让成月消气。估计她从场里回来,还没到家就能听见他今天的"丰功伟绩”。
不出去干活,去打麻将,还跟人打架。
谢成月要气死去。
想起她生气,许志秋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有些心虚地低头摘了把小青菜,余光瞄见一抹嫣红。
是山茶花。
别的花许志秋不懂,可山茶花,他懂。
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
山茶,淡雅大方,恬静丰韵。
飞雪的冬三月到百花落尽的暮春,都是它的花期,既有傲梅风骨,又有牡丹绝艳。
有从容苍劲之美。
尤其……
山茶,他送给谢成月的花。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他只能提些果子去见面,垂头丧气地出门,不想余光瞥见篱笆上开的山茶。许志秋便折了几枝,一齐送给她。
谢成月很喜欢。
想来现在也会喜欢。
许志秋再一次辣手摧花,折了茶树上那朵最高最美的花,小心地拿在手里,生怕花瓣有什么折损。
到时候就摆在堂屋吃饭的桌子上。
按她的脾气。
应该不会发多大的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