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包,不过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跟喜庆不怎么沾边,倒像活见了鬼:”叶……”
“叶什么叶,你唱RAP呢!"叶九容颇有几分不耐烦:“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猜的!”
那您老人家是怎么猜出来的,阿包就差在额头上明晃晃写上这么一行字了!看在好坏有点交情,叶九容默默叹了口气:“癞头阿三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能大年初一大老远跑来找你,必定是桩大买卖。不是我小瞧人,以他的本事在江南安稳混吃口饭吃那是绰绰有余,要是起了什么贪心,被人生吞活剥了也不奇怪。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自己多留个心眼,别一块搭进去。”说罢,瞧了瞧魏司南:“你不是说来拿东西吗?赶紧的,我还等着回去开保险箱呢!”
阿包其实想问问什么保险箱,但他本来就有点怕叶九容,理所当然地怂了,转头埋怨起小师弟:“你也是,要拿什么打个电话给我,我送过去不就行了。交情摆在那里,魏司南也不跟他客套:“你跑跟我跑没什么区别,上次拿给你的那个木匣,我急着用!”
“哦我……对,我放阁楼上了。你们先进来坐,我这就去找!"阿包先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同样是黛瓦粉墙,这边的老房子跟镇上还不一样。挑高不够,略显逼仄,但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是家的模样。
阿包的妻子是个看起来很本分的中年妇女,不大会说话。见有客人来,赶紧沏了茶来,又把糖和瓜子堆了满满一桌。“谢谢……“捱不过百般热情,叶九容只得拿了块龙须酥在手。然而久不回乡的她,已经忘了这种小点心有多麻烦。不仅黏牙,稍一拉扯还扑哧扑哧往下掉粉她穿的是条黑色裙子,黄豆粉落上去无比弹眼落睛,伸手去掸吧!得,手上粉更多,越发明显了。
客人弄得如此狼狈,阿包嫂很是过意不去,赶紧去拿毛巾。结果魏司南先发话了:“别动,你先把嘴里的糖咽下去。”“呜呜鸣……”叶九容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咽?我的牙齿都被粘住了,能咽下去才有鬼!
还没腹诽完,一杯茶已经递到了面前:“少喝点!”算你有常识,叶九容也不矫情,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多了。
魏司南一边帮她擦手,一边无奈道:“你怎么跟个小朋友一样,没吃过龙须糖吗?″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映出一格格璀璨的方形,尘埃跳跃舞动。男人说教的神情很温柔,女孩有点不耐烦,却还乖乖听着。阿包灰头土脸地从阁楼爬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宛如一幅画:“咳咳咳…
没来得及思考,叶九容闪电般地抽回了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也惊呆了,她又没干什么,心虚个什么劲,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到底是什么宝贝啊,你们师兄弟搞这么神秘!”
魏司南接过那只雕花木匣,颇为珍惜抚摸着表面的曼陀罗纹,然后放在了她面前:“打开看看!”
看就看,怕什么!叶九容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那个盖子,只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