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觉得昏昏沉沉喘不过气来,白持盈心口一阵翻一阵的疼,虽无雪下,却冷得人不得自持。
最后所有繁杂的记忆汇到一抹模糊的身影上,白持盈最后已经瞧不清他的脸,只记得这人眉间朱砂灼艳。
像开在枯枝上的桃花。
新煎的药好了,药锅子“咕嘟咕嘟”冒着泡,沸起一阵苦涩来,白持盈将窗子留的缝关上,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辜筠玉。
这人最近反反复复地旧疾发作,却又看不出个甚么源头来,只惹得个郎中婆婆干着急。
白持盈正准备将那新煎好的药灌到碗里,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见石当家的一脸怒色推门而入,身后扯着个快把头低到地里去的石小四。
“怎的了?”白持盈只得将那药碗放下,低声问道。
石当家的脸色愈黑,一把将石小四推上前来,狠狠锤了她一下。
“你说!”
石小四哆哆嗦嗦扣手,颤颤巍巍抬头。
“我、我好像把那盲妹妹弄丢了……”
她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哇……怎么办呀……”
白持盈当即“唰”地站了起来,碗中刚煎好的药洒了一手,她却未觉察一般。
隆冬大雪末,陈家庄,洛阳消失的女子。
前世今生的许多记忆乍然涌入,如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