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三千六百年前,有人托我给七业的剑主带一句话,说是一句话,倒不如是一个难题。”
天衍娓娓道来:“得与失,是不曾拥有过令人遗憾,还是走至绝路失却一切来得痛苦?”
祁桑闻言愣神,不明就里:“……这是那位神秘人对我的劝告和提醒吗?”
天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得与失,是得到后失去,抑或是从未拥有?
祁桑直直迎上她探问的视线,只道:“总要手中握紧些什么,才知道该不该放手,该不该后悔……”
正如她幼时牢牢抓紧黯淡无光的句芒剑,宁可被剑刃划开手掌的皮肉,割得双手鲜血淋漓,她也绝不想放手。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留在陆吾,那便不需再顾及些什么。
只需大胆往前走,只需问心无愧地向前迈步。那么,即便结局不尽人意,回首来时路,纵然有憾,但绝无悔意。
天衍:“哪怕代价是你的一切?”
她吸了口气:“哪怕代价是我的一切。”
筠泽拂开浸湿衣袍的水,与顾子野安安静静立在一旁,此刻闻言不禁皱眉,追问道:“天衍,你是不是已然知晓些什么?”
“……”天衍摇了摇头,“尚在未定之天,谁又能笃定这话有几分真?”
“尊驾所言甚是,我也一贯相信人定胜天。老七,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诚惶诚恐了?”顾子野抱臂,神情揶揄地看着筠泽。
筠泽一愣,才自顾自笑了声:“近来,倒是被二师兄念叨得疑神疑鬼了。是啊,谁怕那天命了?我的徒弟,自然有我护着。”
听见筠泽洋洋得意的语气,秉乾颇为不认同地哼了一声,又漫不经心地迈着步子,抬起爪子揉了揉祁桑的脑袋。
“无事无事,有本山君在一天,小家伙们都会好好的。”祂的语气很轻,“欸,可惜燕小归……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