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不难。
唯一被同时问到的,也就是:他是什么时候拥有了物灵师的能力。
洛祈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
他想起小时候,被带进星罗福利院之前,似乎是没有这种能力的。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怕黑,怕暴风雨,怕电闪雷鸣。
但自从那个“姐姐”带他走了一遭,在院子里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便好似仙人抚顶,他再也没怕过暴风雨之夜。
是在那个时候吗?说不清了。
洛祈只好耸耸肩,讪讪地笑了一下:“时间太久,我可能得想想。”
“没关系。”阮庭榭说,“不急。”
随后他起身从柜台拿了一支棒棒糖,递给伊甸,声音很轻,问她:“是不是困了?”
伊甸确实快要睡着了。她接过糖果,冲阮庭榭笑了一下。
许梦扬对埃文低声道:“是不是到她睡觉时间了?那让她先睡吧。”
埃文点头,转身拍拍伊甸的肩膀,用一种明显是家乡话、谁也没听懂的拉丁语系方言柔声跟伊甸说了几句话。
小姑娘眨眨眼,比了个手势,然后放下小花盆,环抱着趴在胳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算是专门讲给洛祈的了。
“在拉丁美洲最西边,有个叫智利的国家。它的名字来源于印第安语,意为世界的边缘。”
哄睡妹妹,埃文坐回卡座,讲了一个惊骇而诡异的故事。
“我出生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旁边的一个小镇上。”他徐徐道来,“在拉丁美洲,各国的经济实力相差很大,巴西和阿根廷分庭抗礼,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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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占全洲的2/3。而智利基本靠渔业作为支柱产业。因此,我父亲早年一直是个渔民……”
埃文的家族世代都是渔民,或者说,整个小镇的居民,都心照不宣。他们从不考虑别的选择,出海,捕鱼,收网,再出海。一年四季如此。
连镇上的学校,基本都只教捕鱼的知识,鲜少有通识教育。
人们都说大海是最懂人的,只要敬畏它,它就能保佑海边的人,丰盛平安。
然而到了埃文这一代,变数出现了。
他有一个青梅竹马,是个叫莉安的姑娘,比他小两岁,二人一起长大。埃文很喜欢这个姑娘,但不知为什么,莉安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气候异常的热。
埃文生日前一个月,莉安忽然找到他,说想出海去看看。
埃文是水中好手了,当然欣喜地答应。在和镇上的长者确认出海条件都很适宜之后,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希望能让莉安在旅程中开心些。
他们在下午日头正盛时出发,没准备走多远,埃文盘算着,最多到复活节岛。
莉安坐在船头,显得心事重重。
不久,他们顺水进了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