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而木架子旁则是烧红的碳炉,和一把烧红的剪刀。
剪刀的模样有些特殊,巨大且柄很长,叫做钳子也说得过去。
还有一些酒精、纱布、止疼药一类的东西。
“老大,这帮畜生想剪舌头!再晚一分钟这剪子就进孩子嘴里了,草!”
吴越腮帮子上的肌肉鼓动了一下,他如何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况,甚至那“剪刀”还干过什么,都猜出了大概。
恐怕那鹏鹏的手指也是这么没的。
正要说什么,里屋传来比他还要压抑的声音:“这帮人渣!!”
声音是秦阳发出的。
吴越朝里面走去,没有看那些跪伏在地上的丐帮一眼。
走进里屋去,先是看到不断深呼吸,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的秦阳。
而后,才看到了那让一个汉子情绪崩溃的事物。
角落里两个孩子抱在一起,胆怯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一张木板,而木板上,“活”着一个小女孩。
身体已经完全畸形,犹如被折叠起来的躺椅,两条瘦的只剩骨头的腿被拧在了她的脖子后面。
“叔叔你们是来救我们的”
吴越沉默许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走出了屋子,拿起那烧红的长柄剪刀。
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让他们把嘴张开。”
那些丐帮的人想要抬头求饶,歪七扭八的扭动着,呜呜的叫着。
见吴越要亲自动手,立刻有人上来拦住:“老大,我来吧”
没有任何虚伪,纯粹是自发的,不想脏了越哥的手。
甚至也隐隐有些期待。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院子里的景象,都恨不得亲手折磨一下这帮人。
吴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是缓过来了,将剪刀插回了碳炉里。
理智也终于回炉了。
“罢了,这些人的嘴留着有用,可能能挖出来一些同行、上游的消息”
丐帮的心里一松,这才对嘛~即便被抓,那也得你来我往狡辩个几年。
即便是死刑,那也不是一两年能判下来的,嘴里吊着些线索,三五年不嫌多,七年八年不嫌少,运气好说不定能逃过一命呢?
虽然他们至今也不知道这伙人是干什么的。
却听见那人道:
“但其他地方就没什么用了。”
深夜,这间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成了吴越的小秘密,而所有参与的人,也都守口如瓶。
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收拾首尾。
————————
后半夜,当翟达再看到吴越的时候,已经是在某派出所调解室了。
洁白的会议室模样,鹏鹏坐在角落里,其父亲林海翔正在温声细语的劝说,连同警察也在开导,让他相信大人,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的爸爸。
林海翔拿出了许多证据,比如他小时候的照片,和父母的合影。
而翟达则时不时帮衬两句,这娃是真的倔亦或者是被伤害的太深。
吴越在这里有熟人,直接走了进来,但没多呆,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鹏鹏缺失的手指和巨大的伤疤。
两人出来后,站在深夜三点的派出所门口。
翟达伸了个懒腰:“办完了?”
吴越点了点头。
“被抓起来了?”
吴越看了看表,又摇了摇头。
大概一小时后吧。
翟达观察了一会儿:“感觉你有什么想说又不想说的。”
吴越笑了笑:“感觉你也有什么想问又不想问的。”
“那就你不说,我也不问,就这样吧。”
“我觉得合适,总之都办妥了。”
两人一时又失去了言语。
后半夜的派出所也并不消停,时不时有酒蒙子被架着进来,还有年轻男女吵架家暴的,呜呜喳喳,乱成一团。
许久后,翟达率先打破沉默:“我原本想着,今年不再开新书了,不过刚才冒出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拐卖、丐帮我知道这事儿以后会越来越少,但它现在还不够少,如果得空了,有灵感了,我可能会写一本相关题材的书”
吴越若有所思:“我觉得挺好的。”
不得不说,翟达现在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许多人见到那些残疾乞儿,并非冷漠,而是第一下没反应过来。
甚至被那些狰狞的伤口吓住了。
等到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一帮什么样的人、背后是什么样的罪恶时,也已经在茫茫人海中找不见了。
只有极少数人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情能第一时间,以最“冲动”的态度去处理。
若能让大家知道该如何处理,总好过被一次次忽略。
不光是不要施舍去助长这种恶行,更可以提供一些处置方法,让普通人也能安全的、隐蔽的去扼制这些事儿。
翟达觉得吴越肯定能告诉他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
过往也有写类似事件的作品,但往往聚焦在苦难本身上,却不去写如何对抗这些苦难的方法,可能作者也不知道吧,这也是许多文学作品的通病。
这个想法难度不小,还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