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大秦如今的兵力和国力,别说是现在的唐国了,就算是鼎盛时期也无一成胜算。
“秦琼,如今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李楹台继续问道。
“回大王,经过训练的正规军大约有六十万,加上金吾卫、千牛卫、武卫等,可有六十五七千八百一十二人,若是再算上牢房里的囚犯,还可以再增加两万。”
“如果将征兵年龄缩短到十五岁,将会再多出七万,共计七十四万有余。”
秦琼抱拳,详细的回答了李楹台的话。
“城内百姓此时作何想法?”
“人人自危,但也抱有觉悟。”
“此战可有胜算?”
“我等将士,誓死追随大王。”
秦琼虽没有正面回答李楹台的问题,但在这朝堂上但凡脑子还清醒的人都知道,唐国灭亡已是注定。
“尔等愿意誓死守卫唐国的荣耀?”
“我等愿誓死追溯大王。”
武将齐呼,文臣沉默。
片刻后。
李楹台从那金凤椅上站了起来,气势盎然,似有精光。
红唇只是微微张开,还没有言语,便让下面的所有臣子,冷汗打湿了后背。
七十四万人去对抗百多万虎狼秦军,再加上传说中能一人屠杀三百万蛮夷的秦将金蝉,这无疑于以卵击石。
“开城.”
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太极殿杂乱无章的响起。
“投降。”
投降?
所有人都愣了,互相对望一眼后,便齐刷刷的看向了金凤椅前的李楹台。
“诸位,天下大势已定,日后,这片土地和百姓们还需要各位继续劳心。”
李楹台淡淡的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开城投降,在场所有人可继续辅佐秦王。
随后。
秦军大营这边,金蝉终于收到了唐使送来的投降信。“王翦、李信、蒙恬、随我进城。”
留下了子岸、王贲、蒙毅在军中后,金蝉便带着一千骑兵,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明德门外,唐国的旗帜已然落下。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又无奈的寂静。
金蝉骑着高大的白龙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身姿挺拔,面容冷俊。
虽然不似其他人那般身披黑甲,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长衫,但金蝉身上的那股威严却是震慑心扉。
进入明德门,踏在前往大明宫的天街上。
城中的百姓纷纷涌到天街的两侧,隔着百米宽的距离向前张望。
秦军进入长安城,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百姓中,有人哀伤,有人好奇,有人担虑、有人愤怒,也有人欣喜若狂。
“他是.,他是当日那个.”
人群中,一个满身酒气、宿醉未醒,身穿粗衣但却腰悬昂贵玉佩,留着一撇小胡子的邋遢男人,突然朝着金蝉的想法结结巴巴的大声喊道。
而他的左手握着沾满墨的笔,右手拎着半壶没喝完的酒。
“吴画圣,您这是怎么了?”
身边人不解,这位传说中放荡不羁的画圣,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如此的瞠目结舌。
“他,他就是我画中之人啊!”
吴道子掩面而哭。
当日,初来长安城,金蝉在解李泰之危时,顺手救下了半城百姓,而这英勇如仙人降临的一幕,也深深刻入了吴道子的脑海中,让他持笔作画,成为了一代画圣。
“他?一个残暴的秦将。”
四周的人反复打量起了金蝉,发现这眉宇之间,的确和吴道子画中的人相差无几。
“残暴?彼其娘之的,当日要不是他,整个长安的人都得死在那妖物的手里,原来他就是我的贤师啊!”
吴道子反身就是一拳,砸在了刚才说金蝉残暴那人的眼眶上。
人群顿时乱成一团。
不过倒也因为吴道子这一番操作,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灭了唐国的人,便是那日救下长安的人。
一时间。
大部分百姓的心里,都对金蝉的印象发生了改变。
压抑、仇恨的气氛,也随之慢慢消散。
在往后的日子里,竟还流传起了关于秦军的好话。
威武的秦军沿着天街继续前行。
大约半个时辰后。
终于抵达了大明宫的正门,丹凤门下。
“全体下马,留步于此。”
金蝉大手一挥。
在留下了白龙驹和王翦、李信、蒙恬后,便自己一人朝着含元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公子,大王和文武大臣们都在里面等您。”
在来到了含元殿的门口时,带路的老太监低下头、弓着腰,朝金蝉小声的说道。
不同于唐国大部分的文武官员,李楹台身边的这位老太监早已与金蝉熟识。
“你先去洛宅一趟,让小丫头准备些好酒好菜,再叫上李存孝和项羽,就说我和楹台等会过去。”
“老奴遵命!”
说罢。
只见老太监便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跨入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