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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眼里摇曳的水光。

檀唇微启,仿佛在向谁索吻,娇得像一件易碎而精美的瓷器。

他不假思索地吻了下去,落下一个热切的,缠绵的,漫长的吻。

沈亭感觉那种不适感已经顶到了喉咙口, 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无数次张口, 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被强烈地咽了回去, 一颗颗闪着微碎光芒的泪顺着眼角滴落, 一直滑到了床单上。

……

十八岁求而不得、让他辗转反侧的人,在二十八岁的时候,终于得到了。

这终于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他是真真切切地抱到了这个人。

陈星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 就着夜晚那点微弱的光,长睫浓又密,皮肤雪白得像月光。

他还是那样好看。

陈星屿把怀中人轻轻放好, 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暖水下肚,浑身的皮肤和血液都跟着热了起来。

他走回卧室,把被中人捞起来,牢牢地按在怀里。

他想,这次,是终于抓住了吧,这只金色的灿烂的像凤凰一样的鸟儿。

终于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陈星屿的唇畔缓缓绽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沈亭睁开眼睛,唇瓣便被柔软覆住,迎接而来的是一个长长的缠绵的吻。

一吻结束,陈星屿定睛看去,他的嘴唇红得像血珠,又像通透琉璃的鸽血。

沈亭一把推开陈星屿,还没下了床,手臂就被牢牢抓住,回头,是男人深重的眉紧锁着:“去哪儿?”

沈亭冷着一张面,好看的眉拧成了一团:“不用你管!”

说完,甩开他的手径直下床去。

大早上发什么疯?

陈星屿跟着沈亭来到卫生间,回应的是砰的一下关门声,彰显着主人好似很生气?

沈亭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两只脚悠的一下离地,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罪魁祸首:“陈星屿你干什么?!”

眼前的男人凝眉,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生气?”

沈亭瞪着他,眼角犹带着昨夜的湿红:“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那精致的眉眼看着他,眼波一荡一荡的,勾着他的心。

“昨天晚上睡你了?”陈星屿揶揄的语气,说着,唇角忍不住弯起,迟到了十年的满足,带着胜利的姿态,沈亭怎样他都心情愉悦,气定神闲,他笃定对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陈星屿你欠揍!”那眼睛漂漂亮亮的瞪着他,同时随之而来的招呼在脸上的拳头,陈星屿一手接住,低头在那洁白的手背轻轻一吻,像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在吻他贵重的珍宝。

那一瞬,沈亭的心被烫得发抖,他局促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挂着漂亮的粉,像粉透的荷花,“陈星屿你变态啊!”

“嗯,我是变态。”陈星屿的声音低沉得如大提琴一般,唇畔漾开化不开的笑意。

“你……!”沈亭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唇又被堵住,那吻深重而缠绵,绕着他的舌头不停地打转。

那纤白的脖颈被迫扬起,喉结不住地滑动,嵌在那雪白的脖颈上,像一块玉珠,如珠滚玉。

陈星屿在那玉珠上轻轻一吻,抬头看向沈亭,那漂亮的眼睛早已氤氲着水汽,长睫像沾了水的蝴蝶,颤了又颤,在他心尖上翩翩起舞,近在咫尺,漾开一片色彩斑斓的世界。

山遥水远,从江淮到帝都,一千七百多公里,他等了十年,这只高傲的凤凰终于自投罗网。

好香……好香……他又染病了,他中了一种名叫沈亭的毒,这么多年仍未得解。

沈亭身上的味道洁白得如一捧新雪,他贪婪地嗅着,仿佛只有这味道才能解他的瘾,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中毒得一败涂地。

他以为自己成熟了,可是他知道,并没有,他只是装成大人样子,骨子里还是那个脆弱的陈星屿。

对喜欢的东西,小心地捧着,如同保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捧着。

他缓缓插c入沈亭细腻的指缝间,直至十指相扣,彰显着他们之间紧密的联系,当年心心念念想要却得不到的牵手,现在结结实实、牢牢固固地得到了。

他轻轻地、坚定地唤了一声:“沈亭。”

沈亭于迷蒙中睁眼,眼睛里潋滟的温柔的秋水,裹着深欲的红,“嗯?”

“我喜欢了你十二年。”

“这十二年里,梦里,醒来,都是你。”

他于心底深处藏了十二年的话,终于在今日说出来,这一日,他等得不可谓不辛苦。

他不去想,在此刻的沈亭面前主动示弱会是什么后果,他只是想要说出来,他十二年的委屈。

他曾以为,他和沈亭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可是他是幸运的,命运给了他馈赠,他还是等到了沈亭,终于等到了,这些年的坚持和努力没有白费。

他亦不去想,沈亭为什么跟江晏反反复复地复合,他不去问,沈亭为什么如此轻飘飘地牵动他的情绪,玩弄他的感情。

或许沈亭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把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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