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剑意自周身迸发。
二人交手,
自是不比寻常。
连番斗法,使毋重光状态低迷,一身先天一炁耗去了七成。
此刻面对陆雪琪这等高手,只觉得压力大增,短短十数招,就感到难以支撑。
但他拼着一副不要命的势头,场面上一时却能占据上风。
而陆雪琪也顾忌他这副疯子打法,生怕酿成惨剧,故而也不敢下重手,只能与之尽力周旋。
青云其余五人或伤或疲,此刻不得不沦为旁观位置。
眼见陆雪琪一人就拦住了毋,各自赶紧趁机恢复起来。
忽的这时,萧逸才赶来助拳,见之责问:
“陆师妹处处留手,如此岂能制敌?”
然陆雪琪却不理他,只顾应付眼前。
萧逸才无奈,对众人招呼道:
“我等一起上,速速拿下他!”
“切不可伤他性命!”法相急忙劝阻。
萧逸才闻言脸上作沉思状,点了点头。
“其中利害我自晓得。”
…………
毋重光只觉得眼前一,凭空多出不少人来打他。
他便冲上去与之拼杀。
奈何敌人一触即退,始终与他保持相当距离,如麻雀袭扰一般。
于是他打算强行突围出去谋那云易岚,可这时他们又一拥而上来制他。
如此套路几番轮转下来,对方俨然磨合出了一套临时战法。
聚如坚碑难破,散如流沙难捉。
眼看云易岚在打坐中逐步稳定伤势,毋重光心下恼火至极,于是动手之时愈发搏命。
萧逸才见状,把手中剑高举,如一颗璀璨大星,绽放光明。
“众师弟师妹听令,以我为轴,起小七星剑势。”
七星方位众人自然通晓,很快便在萧逸才指挥下组成一套困阵。
众人采取的是困兽战术。只等毋耍得气衰力竭,攻势但凡稍缓一二,寻得缝隙,立时便能将他制住。
“吼——”
处境愈发粘稠胶着,如深陷沼泽,难以自拔。
毋重光仰天狂啸不止。
竟真如一只被重重绳索套牢的困兽,在阵中拼命挣扎。
但饶是如此,哪怕榨干躯体最后一丝血液,他也不肯示弱半分。
仇人就在眼前,父亲族老的在天之灵就在见证。
为报此仇,宁死不歇。
于是他的攻势非但不衰,反而愈发猛烈。
看那副癫狂架势,誓要把自己这具血肉之躯糟践败了不可。
…………
恰在此时,许知秋复上山来。
他把此景盯了许久,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儿。
又朝那围困的几人扫了眼,倏而叹息:
‘也罢,这最后一哆嗦,为师就助你一助。’
——————
满腔勇力终有尽时,待得体内先天一炁终于耗尽,逆生褪去,单凭乾坤青光戒,登时便露出了破绽。
“就是现在!”
萧逸才一声令下,众人同时出手合击。
七道炁劲正轰在其胸口,闭锁窍穴,毋重光口吐殷红,向后跌飞了出去。
“擒住他!”
众人随之一拥而上,要将他一举摁住。
然而,忽的一股猛恶劲力不知从何处迫来,竟把众人生生震得倒飞而回。
毋重光向后一连滚出了十好几个跟头,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忽的感到后背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抵住,翻滚之势立止。
他恍惚间睁眼,眼见身后之人,仿佛受欺负的孩童终于见到了家长,立时便沁出泪水。
“师父……弟子……”
“少言语,自运玄功,自疗伤势。”
“是。”
毋重光提起精神,原地打起坐来。
许知秋朝前上步,冷眼打量起众人。
与他对视,那七人无不是脸色微变,向后各退了一步。
那萧逸才迟疑一番,不得不站了出来,拱手道:
“许门长,令高徒执意妄为,我等实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还请许前辈以大局为重。”
“大局?”
许知秋四下一看,正魔厮杀正酣,此方战场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每时每刻都有青云门人殒命,
可这帮青云弟子连同那法相,非但不思除魔卫道,反倒来对付他的徒弟。
就为了保一个有债该偿,偏偏地位尊贵的焚香谷主。
忽的嗤笑:
“惘顾是非黑白,欺心自昧,这就是你青云门的大局?”
这时法相单掌合十上前,一副诚挚痛心的劝道:
“许前辈,若果真依了您那徒弟杀了云谷主,等于是动摇焚香根基,必然引起正道势危,进而天下大乱呐!”
“莫讲那些假大空的。”
许知秋也懒得和他们过多掰扯,
“是你们这帮小孩儿拎不清良知是非,只恐惧利害,却拿着歪理当正法,既然这样,我和你们无话可说。”
“休要妖言惑众!”
许知秋话刚说完,林惊羽便跳了出来。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