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身影,张师冷哼一声:“王家之人,二长老,你做得太过份了。若不是三长老。恐怕你二长老这辈子都无法突破到筑基之境。如此天大的恩情,你不刻意报答也就罢了,竟然还恩将仇报。这样的你,王家怕是难以消受这份‘福气’。”张师一开口便是严厉指责。在王家,其他人或许还会站在郑毅的对立面,但张师绝对是郑毅坚定的支持者。听到张师的话,二长老胸口一阵烦闷,却又无从辩解。此时。家族老祖那边的命令已经传达至飘渺山。他二长老手中的家族事务权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被架空。他下方派系的那些人。在筑基老祖和其余几位筑基境的审判下,早已作鸟兽散,谁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家族这艘“船”要沉了,还一条道走到黑。二长老悠然一叹,神色忧虑地坐了下来。“少族长,可以开始了。”张师继续说道。王星隐苦笑着,右手举起。手中握着的正是王家老祖之前在天南坊市的发言记录。他打开里面的通讯符。下一刻,王星隐拿着这证据,高声开口。声音洪亮如钟:“老祖有言,自今日起,废除王家二长老之职务及家族身份地位,仅保留筑基境的些许相关待遇。二长老违背我王家祖训,有害于家族之义。与三长老的婚约作废,此乃其自行决定,同家族并无商量余地。”这一番话下来,王家二长老无言以对。在王家,老祖的话就是一言堂,其他人无力反抗。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他们这一脉做得过分。“二长老,若是你有什么异议,回到天南坊市之后,我可以同老祖再商量一下,或许老祖还有回心转意的时候。”身为少族长,王星隐目光看向二长老,带着几分侄辈的关切。二长老苦笑摇头:“回少族长的话,老朽无话可说,这是老朽该承担的罪责。”二长老坦然接受了这一处罚。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今日祠堂之事就此告终时。忽然,一直默默站在二长老身后的王妙妙化作一道剑影,冲到众人面前,声泪俱下地大声喊道:“凭什么?不过是家族内部的一桩婚事。家族此前可从未因这种事就重罚一位长老。少族长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分了?”王妙妙红着眼睛,对着王星隐大声嘶吼。要知道。她不过是家族中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行者。竟敢对修行界的前辈高人如此冒犯,若不是双方同属王家,这般举动怕是早已让她身首异处、香消玉殒了。“妙妙,别乱说话!”二长老眉头一皱,一把将王妙妙拉到身后。可王妙妙依旧不依不饶,即便到了这地步,仍放声大喊:“少族长,今日这般惩罚,我王妙妙身为王家族人,不服!”王妙妙一字一顿,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声音响彻整个祠堂与山谷。喊声过后,祠堂内一片寂静。张师双手抱臂,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场好戏。王星隐在众人注视下,一步迈出,筑基境的灵力汹涌勃发,神识瞬间锁定二长老身后的王妙妙。他右手掌心一翻。一件散发着玄黄光芒的法宝在灵力牵引下,通体呈现出金黄之色的火云刀,瞬间悬于王妙妙头顶上方,仿佛下一秒就能取她性命。二长老见状,无法坐视不管。他低吼一声:“少族长,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二长老身上的筑基灵力同时隐隐涌动,身后大片灵力化作一道气罩,将孙女王妙妙严密防御起来。随后。他手心多出一把通体泛着水云波纹的青色长剑,隐隐与面前的少族长王星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王星隐面色严肃,重复着说道:“二长老,到底过不过分,您心里难道没数吗?就算此事在我王家之内没有先例,但老祖的话,对王家而言就是天条。况且二长老您心里难道不清楚。三长老对王家意味着什么吗?若没有三长老,我们王家如何能抵挡住青河车底架和炽炎谷张家的联手围攻?怕是王家早就毁于他们两大家族之手,王家的族人,运气好的沦为奴隶,运气差的当场就会身亡。相比之下,二长老您还觉得这惩罚过分吗?”少族长王星隐一遍又一遍地大声质问,将自身筑基初期的实力毫无保留地全部爆发出来。张师同样一步踏出。身为王家的筑基强者。他附和道:“少族长说得对!”随着张师这位筑基境强者也出手。刹那间,两大筑基境的灵力交汇一处,直接将二长老的筑基气罩生生崩碎。仅仅是筑基境强者的威压,就让王妙妙炼气期的身躯如遭重击,嗖的一声被崩坏的气浪击飞出去。“小小炼气期而已,若是下次再敢口出恶言。废的可就不只是她的修为,而是她的性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