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醒。”
杭锦书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左右是逃不脱了,不如坦然承受。
她扭了一下腰肢,气息不匀地道:“蜜酒是特制的窖藏老酒,会浓酽些,我以为兄长只给夫君吃一盏,谁知吃了三盏,我本是要劝的,没有机会开口,夫君喝得太快。”
荀野却道:“我吃了酒会厉害些。”
杭锦书一愣,没明白,他吃了酒,也没像兄长那样到院里去耍拳,怎么让人知晓他厉害?
荀野嗓音很闷,比往日说话都要闷,像是到了极致隐忍之处:“夫人,我厉不厉害?”
杭锦书泪雨婆娑,不敢否认:“厉……厉害的。”
荀野麦色的皮肤上浮出一朵朵粉,汗津津的皮肤被灯光映得发亮,他偏头瞪了一眼床尾木架上虎踞的狸猫,恶狠狠地惩罚着它的主人,挑衅一般,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那只狸奴终于觉得没眼看,羞羞地转过身,朝着床底下跳下去了,身影不知钻到了哪儿,不复得见。
荀野心里快意至极,高兴地从后搂住夫人:“夫人,以后你做了我的太子妃,我仍旧叫你夫人,好不好?”
杭锦书正是吃紧关头,实在难以分神应付他,无奈只能顺他的话道:“为何?”
荀野兴奋不已,像只贪婪的小狮围着她:“我觉得‘爱妃’这两个字太轻浮,不庄重,还是‘夫人’好听,夫人是我的夫人,独一无二的夫人。”
杭锦书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去思考,更无一丝胆魄去反驳:“……听凭夫君。”
荀野更加开怀,像往胸口揣了一只雪白可爱的小兔,抚过夫人顺滑的长发,亲亲她沁出了薄汗的颅心:“还没告诉夫人,我这三个月,一直在想你,日日想你。”
“是……么?”
荀野重重点头,犹如捣蒜,忽考虑到夫人瞧不见,便握住她手,缓慢地来到胸口,一摁,心跳声澎湃着清晰。
“想得心都要碎了,夫人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