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嘛。”
金勇冷冽的目光瞬间盯上赵星扬,如同一头噬人猛虎。
这个时候还跟他唱反调,那他不会只是重伤这么简单。
他身上溢出杀机:
“很好,赵镖头,你是自己上还是如何?莫要说我大欺小,我早说了,三变境才有在洛阳开镖局的份。”
赵星扬一脸沉凝,稍微侧身,朝旁边拱了拱手。
谢渊笑眯眯的,低声道:
“灵韵,上!就决定是你了!”
谢灵韵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白眼一翻,总感觉谢渊的语气没安好心。
她脚步一踏,轻柔的飘上擂台,动作间不见一丝烟火气。
台上台下瞬间有许多目光凝住,实力普通的还懵懵懂懂,但稍有眼力的便看得出这身法之妙。
谢灵韵早就易容改装,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总归是个娇小的女子,和身高八尺的金勇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金勇皱着眉头,稍微收敛了点气焰:
“足下是谁?星宇镖局什么时候有姑娘这等人物了?”
“才招的趟子手。打不打?”
谢灵韵有些不耐烦道。
她什么身份?平时叽叽喳喳,那也只是对着谢渊,对任何其他人都是不假辞色。
更何况被谢渊派来当打手,只因为就她一个不是宗师……她心里本来就受气。
金勇声音一滞,脸色不好看道:
“姑娘可要想清楚了,拳脚不长眼,受伤不是闹着玩的。”
“你看我像跟你耍子么?废话恁多。”
谢灵韵冷冷道。
连续被谢灵韵当着众多镖局、往来宾客毫不客气的训斥,让金勇瞬间血涌上面。
他金门大郎,在洛阳城内向来是万众尊崇,除了寥寥数家,谁曾让他受过委屈?
“好!既然如此,便请星宇镖局指教。”
金勇按捺住脾气,然而眼中一片冰冷。谢灵韵也不客气,手一抖,软剑亮起一泓秋水,弹射而出。
擂台上顿时亮起耀目的剑光,随着软剑变化,似乎无处不在。
金勇眼前一,脸色瞬间大变。他发现自己竟然根本看不出软剑的去向,不知如何去抵抗。
他咬牙拔出金刀,却不如往常的迅雷奔涌,而是绕着周身,只能守得密不透风。
乒乒乓乓如同炒豆般炸响,软剑和金刀交击不知多少次。
金勇节节败退,左支右绌,竟然一直退到了擂台边缘。
眼看再退就要出擂,金勇一咬牙,不得已之下猛地反攻。
长刀如同金色落雷,劈向面前。
谢灵韵一个闪身,似乎有些勉强的避了过去。好在金勇这一招也很勉强,几无留手,亦无后招。
两人错身而过,谢灵韵软剑突如毒蛇般调头,在金勇身上擦出一溜血。
金勇腰腹一痛,闷哼一声。感觉到腹中凉意,他顿时大骇,正要认输,被谢灵韵一脚踹飞。
金门剩余四虎连忙抢上,接过大哥,却发现腹下剑伤差点直接给他开膛,胸口更是骨断,已然受了不轻的伤。
“好胆!”
金老二一声暴喝,抢上擂台,指着气喘吁吁的谢灵韵。
“擂台比斗,死伤毋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
谢灵韵喘了两口,直起身来。
谢渊一脸黑线,这丫头的演技太拙劣了,哪有喘一半一下就不喘的?
但是对面似乎也没看出来。
金老二虽然对谢灵韵十分忌惮,但见她刚刚也差点被反击伤到,而且损耗不小的模样,他不信自己大哥竟然没能耗去对手半点精力,目光一闪,冷道:
“金家二郎金烈,请赐教。”
谢灵韵不答,又是软剑摇摇摆摆的刺出。
这一战她放慢节奏,缠斗许久,让金老二和台下的金家人以为几次要有胜机,最后才“棋差一着”,被谢灵韵击出擂外,重伤倒地。
谢灵韵又开始叉腰喘气,暗翻白眼。
要不是谢渊让她悠着点儿,最好把每个人都打一遍,她一两招内都可以收拾掉这两人。
谢灵韵看着娇小,然而从小所用资源、所练功法,无不最佳。她的体魄力量、血气内息,全都远胜金家五虎,人虽娇小,一拳就能把对面打得再不敢大话。
再加上她的家传功法更是高妙,而且本身天赋得谢奕亲口说过还青出于蓝,实则是天纵奇才,实力极强。
只不过千金小姐,父母宝爱,好不容易放去万妖山就遇到生死变故,崔萍君后来就更舍不得让她历练,没得展现机会。
曾在十全楼对赵星扬和卢振宇没有好脸色的金三一看,虽然心中十分忌惮,但对手已然消耗不小,便直接上台。
而后一番你来我往,一不小心被抓住失误,重伤下场。
这下任谢灵韵再一脸虚脱娇弱的模样,金老四也有些惊疑不定。
司徒琴在台下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得热闹,见对手有些犹疑,眼睛滴溜溜一转,叫道:
“妹妹,你都快不行了,别逞强啦!打得很好了,下来吧!”
谢灵韵愣了一下,和司徒琴对视一眼,心有所悟,便做出犹犹豫豫的样子,作势欲下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