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原本头疼的太后站了起来:“若非你糊涂,何须哀家来出手!”
“朕若糊涂,就不会查到五皇子当年的死因。“魏鄞修语气冰冷。而太后霎那间满目惊骇,跌坐回椅子上:“你…”魏鄞修继续道:“如今朕查到五皇子死而复生,朕并不信,母后说他死了没?″
“不可能,不可能…“太后彻底慌了神,手都在颤抖。魏鄞修拿出帕子擦拭焉闻玉的脸蛋,她泣不成声,怎么擦也擦不完的泪水。“朕今日没空,明日再来与母后好好说说。”他抱起焉闻玉,丢下失魂落魄的太后,离开景明宫。焉淮山夫妇拜见过太后已经先行回去朝悦宫的偏殿,这会儿魏鄞修直接带着焉闻玉去重昭殿。
他猜想,她也不想爹娘看见忧心。
都哭成泪人了,哆哆嗦嗦的,好不可怜。
睨嬷嬷和听兰在外面压根不知发生了何事,见此状况不由焦急。到了重昭殿,立即去打水进来给焉闻玉洗脸。魏鄞修把人挥退下去,只余下他们两个,大掌轻抚她的柔背,生硬的安慰:“别哭了。”
显然他并不擅长此事,想了想道:“下次把火纹鞭带上,母后宫里的人你也能抽她们。”
“我不要当皇后了……也不当祝妃。”
焉闻玉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吐字却很清晰。魏鄞修眉头一皱:“不许乱说。”
“这不是冲动之言,陛下,放我出宫吧,求求你了……她揪住他的衣袖,泪珠簌簌落下。
“不行,朕不允许。"魏鄞修毫不犹豫。
他捧起她娇俏的小脸蛋,舔去她的泪水,品到咸涩的滋味。焉闻玉道:“太后识破了灵淑夫人这个幌子,其他人也能猜到。”便是没有猜着,万一太后把这件事捅出去呢?她要是想弄走一个祝妃,不是很简单么?
即便太后没有得逞,焉闻玉陷入各种猜测和诋毁中,也是疲累得很。何况,未来她若有孩子,母亲的污名也会影响到它。这个荣华富贵,她是非要不可么?
本来焉闻玉就不觉得宫里有什么让她必须留下的理由,她不喜欢这里。“母后那里朕可以解决,若还有其他人议论此事一一"魏鄞修冷冷一抬眼皮:“那便显得朕无用了。”
杀鸡儆猴在许多时候效果显著,血淋淋的撕碎在他们面前,那些胆小怕事空长了一副嘴的软骨头就怕极了。
焉闻玉看着他,忽然问道:“陛下不曾怀疑过么?臣妾骗了你。”一些事情当下不说,指不定在心里留了一根刺,悄悄的化脓溃烂。魏鄞修和她四目相对,坦然道:“朕为一些可笑的缘由嫉妒过刹樊金野,他带你骑马……不过,朕对局势的判断,不仅仅基于对你的信任,还有对他的了解。”
他既然要用刹樊金野这个人,还把他活生生放归赤峰,岂能一知半解。魏鄞修早就从晗啸手中收到了多方情报,从刹樊金野的为人,到他身边亲眷、下属等等追随者。
人生决策如下棋,每一次落子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他身边的牵绊会促使他走到下一步。
刹樊金野并不蠢,或许他动心是真的,他不能也是真的。一旦踏出那不可挽回的一步,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身后所有人。他自己就该清楚要怎么选,与大晟皇帝为敌的代价,他付不起。焉闻玉又道:“那陛下觉得臣妾做错了么?一碗汤药都不肯喝……“你没有错。"魏鄞修抱着她安置到榻上,道:“堕胎药或许你没见过,朕见过。”
他幼时过府宴饮,曾经看见过一个通房丫鬟被喂了打胎药,痛得在地上打滚,裙子被血红色浸湿,嘴巴都白了,不死也去半条命。他缓缓收紧双臂,把焉闻玉困在臂弯内:“你不准吃那些东西,先前朕害得你喝药,好不容易调理回来的。”
百香丸珍贵,之后又搭配了药浴暖身,否则她这具身子早就寒凉体质了。魏鄞修也是最近看了有关房事的书籍,才知道女子极其容易受凉,也非常怕寒。
甚至有的每个月癸水就能痛不欲生。
这些都不容易调理,他不允许焉闻玉变成那样,便是母后,他也不会客气。魏鄞修生性从不后悔,也不爱往回看,但是此时此刻,他隐隐有些后悔,也有一丝的庆幸。
没有把他的绵绵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往后,丁点的药都不想让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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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回去朝悦宫,当晚就宿在重昭殿了。焉闻玉很少在这边过夜,这是皇帝的寝殿,龙床要比她的宽敞许多。弄梅回去拿来了她的贴身衣物,听兰取了个冰疙瘩来泡冰水,给她敷敷眼睛,免得肿起来。
魏鄞修很快接过了软帕和冰水,把焉闻玉的脑袋按到自己膝盖上,替她敷眼睛。
焉闻玉别扭的枕着他硬邦邦两条大腿,闭着双目,时不时就稍稍挪一下。“别动。”魏鄞修抱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在她上方说话。焉闻玉的眼皮上凉丝丝的,很是舒服,一边小声回道:“我怕压着你的大尾巴。”
竖起来时那么大一根,平日里倒是藏得无影无踪了。他可真会藏。
魏鄞修顿住,大拇指忍不住捻上她粉嫩的脸颊,指腹轻揉:“你尽管压,压不坏它。”
焉闻玉欲言又止:“可是我的后脑勺不想碰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