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
“不应对,由着他们去。“郑清容沉声道,“着急的又不是我,是定远侯,我还要忙着查案呢,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陛下总不能在赌约期间处置了我,我敦个闲,让陛下头疼去。”
不应对就是最好的应对,她越是不回应,那些人越是会着急跳脚,这一急就容易出错,到时候他们还要自圆其说。
反正陛下还要等她这边查出个结果才能下定论,她就不信在此期间定远侯真能吃了她。
这倒也是,杜近斋笑了笑:“那符小侯爷那边定远侯有陛下拦着,暂时翻不出什么事来。就是符小侯爷这边不太好糊弄。
郑清容瓜子嗑得脆响:“符彦那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刁蛮霸王,我不认为他会接受一把剑的安排。”
能要星星要月亮的人,怎么可能听凭一把剑的安排就把自己的事给定了?除非他脑子有病。
更何况她现在有着男人的身份做幌子,符彦要是不想闹笑话,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等此事风头一过,她还是刑部司的官员,他也还是侯府小侯爷,互不相干,各自安好。
杜近斋觉得郑清容还是不了解符彦这个人。符彦平日行事虽然嚣张蛮横了些,但是为人很讲诚信,说一不二从来不会赖账。
当初大病初愈的符彦只说昏迷不醒那几日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人拿着一把短剑救了他,醒来后就看见那把短剑在他怀里。所以他对慈恩方丈说的深信不疑,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梦中人,更是在祖宗娘爹面前立誓,只要有人能拔出那把剑,他就是她的人。想到这里,杜近斋看向郑清容:“如果符小侯爷接受呢?”郑清容哈了一声,满不在乎:“我郑清容只娶不嫁,他要是愿意,那就嫁过来,否则一切免谈。”
一个被宠着长大的人,她不信符彦愿意嫁给一个“男人”。就算他愿意,定远侯也不愿意。
杜近斋失笑。
他发现郑清容真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劲,似乎什么事在她面前都不算什么。“好了,不说他了。“郑清容正了正色,“杜大人知道南疆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异动吗?”
她等杜近斋也是为了问这个。
先前陆明阜从他的角度说了南疆那边的情况,现在她想听听别人的。杜近斋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只说先送阿依慕公主过来,今日已经启程了。“杜近斋道,“郑大人问这个是因为今日西凉人在宝光寺刺杀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的事吗?”郑清容颔首:“是,我怀疑这事没表面上的简单。”她今天在宝光寺当着姜立的面提出了这件事的背后可能有不对的地方,皇帝当时虽然也表示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后续并没有采取相应的举措来查探和提前布局。
以至于只说了让她代理刑部司员外郎一职参与三司推事,后面一点儿不提跟南疆联姻的事,也没说怎么处理西凉人刺杀的事。就像是故意晾着一样。
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放任这种不利的情况继续恶化而不阻止规避呢?她想不明白。
杜近斋:“郑大人今日和西凉人交手,莫不是有什么发现?”郑清容摇摇头:“暂时不清楚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西凉一贯无利不起早,今日在我东瞿境内折损不少人手,来日怕是还会有所行动。”如此一来,东瞿就会很被动,这对她们东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明日上朝我会向陛下言明郑大人的顾虑。"杜近斋道。郑清容向他施礼:“多谢。”
她现在的阶品不够,还没有参加常朝的资格,更没有入紫辰殿议事的机会。杜近斋愿意代劳,她是该谢的。
是夜,勤政殿。
姜立立于镜前,由着宫人为他换上地方上供的软丝绸缎新织就的寝衣,手里拿着一方卷轴,视线一刻不离。
一旁的孟平见了不由得露出一贯的谄媚样,还未开口,尖细的嗓音便从喉咙里滚了出来:“看来今年这位新科状元的文章委实做得不错,陛下这是第三次将它拿出来看了。”
第一次是殿试时,陛下看着陆明阜这篇文章赞不绝口,钦点了状元。第二次是点了状元的当晚,陛下拿着这篇文章看了许久,睡觉都不舍得放下。
今日是第三次。
“确实不错。"姜立把卷轴换到左手,好让宫人为他抚平另一边的袖子,“我以为他被贬在家后会就此消沉,没想到还能跟着郑清容一起查刑部司贪污受贿之事。”
孟平道:“到底是年轻人,犯错后总是想着弥补的。”姜立不置可否。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仪容,寝衣是那人喜欢的绛紫色。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褶皱,再三确认没什么差错后,挥了挥手,示意宫人出去:“退下罢。”
孟平知道他今日膝盖的旧疾犯了,想早些休息。便应了声是,领着一众人出去,悄悄阖上了殿门。待屏退满宫殿的宫女太监,姜立来到榻前,却没有上榻休息的意思,而是拧转按压床头的一处机关。
龙榻无声旋开,露出底下的一间暗室。
姜立拿着卷轴拾阶而下,镶嵌在壁上两侧的夜明珠将阶梯步步照亮,一直延伸到不见底的内部去。
最后一道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金为柱,翠为梁的宫殿。此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