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锄头镰刀是工人阶级的象征,黄述玉否认了拖拉机、锄头镰刀,也就是说她的正女治立场出现了问题。
这哪里是搅弄风云,这是在作死。
也没人跟他说黄述玉擅长作死,还随机带上无辜群众。不好,颍州市正女府害他!
张厂长唇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挥手,把茅丹秋、戴勇赶了出去,火速关上门。
关门的动作不妥。
张厂长又打开门,站在门口跟黄述玉说话,以此来证明他和黄述玉不是一伙人。
黄述玉正女治立场有问题,他张良善正女治立场绝对正确。黄述玉再说些什么,张厂长都表现出抗拒与拒绝听。黄述玉惊得眼珠子差点跳出眼眶。
你请我来帮忙的,结果你一脸拒绝配合,你耍我呢!问题就出在图案上面,你既然掩耳盗铃,不愿意承认图案有问题,那我也没辙了。
她就是张厂长请来的外援,纺织厂是好是坏,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操那份闲心干嘛!
黄述玉就这么把自己哄好了。
于是,她来到纺织厂两天了,张厂长除了第一天见她一面,就再也没见她,也没给她安排工作,就让她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这两天里,黄述玉一开始闲的发慌,后来她带着弹幕去了解刀茅巷,才充实起来。
红星纺织厂坐落在刀茅巷里。
刀茅巷,一条栽满了银杏树的街巷。
弹幕不说未来的刀茅巷是杭城的市中心,黄述玉很难相信位于城区边缘地带,有鸡鸣犬叫,有工厂,有田地油菜花的地方,在未来,会成为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这条巷子里藏着机械工业和纺纱工业。
没人敢相信一个小小的武林铁工厂,在未来会发展成一个集团公司。纺织厂给黄述玉安排的住处在巷中的泰和村里,茅丹秋、戴勇带黄述玉到住的地方,二人一脸神往给黄述玉介绍浙大的家属区,那片联排、户型小而精到致的两层小洋房就是家属区。
巷口建德村还有一处浙大的家属区。
黄述玉和六七户人家合住在一个院子里,男主人基本上都在机械厂上班,女主人则是在纺织厂上班。
早晨,黄述玉用水缸里的水洗漱,再挑两桶水,倒入水缸里,居民们已经给自留地的果蔬施过无公害肥了。
黄述玉徒步前往纺织厂,巷子里有一个池塘,几棵油菜花点缀池塘,勤劳的纺织女工在下面刷碗,黄述玉扬声跟她们打招呼。纺织女工拉开大嗓门:“黄技术员,早。”每一个人遇见黄述玉,黄述玉都会停下来跟人打招呼。机械厂生产的机床被吊车吊着装进大木箱子里,就杵在狭窄的巷子里,等待被车辆拉走。黄述玉每次经过这里,都能看到孩子们把它们当做躲猫猫场地或者攀岩场地。
黄述玉来到主厂区食堂吃饭,茅丹秋、戴勇端着铝饭盒,在食堂里走动,看到了黄述玉的身影,侧着身子,艰难地走到黄述玉身边,和戴着白帽、穿着白围裙工作服的工人交涉几句,工人端起铝饭盒,到旁边坐下吃饭,两人坐了下来黄述玉抬眼看他俩:“我今天要请一天假,去看望一个朋友。你俩有事就说,不说我吃过饭就走了,明天回来。”
也没听说黄述玉在杭城有认识的人,茅丹秋和戴勇以为黄述玉不满厂里对她的态度,和厂里闹别扭。
其实也不怪厂长躲着黄述玉走,实在是黄述玉嘴巴没有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忒吓人了。
厂长本意是让黄述玉小小地搅弄风云,给厂里带来一丢丢改变,黄述玉的搅弄风云是改换天地,把厂子从姓“社”拽到姓“资”,厂长肯定不能任由她胡来。这两天,厂里没人搭理黄述玉,就是要压一压黄述玉的性子,结果黄述玉非但没有反思,更没有一丁点改变,还跟厂里赌气,请假出去玩。黄述玉性子太野了,短时间磨不平,茅丹秋二人再次推迟了跟黄述玉商讨怎么把库存销到国外,埋头吃饭。
黄述玉先两人一步吃完饭,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黄述玉找到办公室主任请假,办公室主任给黄述玉两张动物园招待券、杭城的粮食票、公交票,让黄述玉敞开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