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一梗,这男人就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等她把话说完,她停顿只是为了酝酿感情,而不是等他提问。
她剜了眼季懋然,这才继续说“俗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趁着他们刚入学,我们作为父母,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找寻他们身上的优点,再好好培养,让他们以后的路能够顺畅一些。”
这话有道理,季懋然陷入沉思,他努力回想着跟三个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这些日常相处中,发现三个孩子的特长,但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他们能吃,能睡,算优点吗?”
他问道。
楚沐珍想捶人,虽然三个熊孩子平常的确讨人嫌了些,但季懋然作为亲爹,也不能就这么嫌弃吧,她索性闭嘴放弃跟他沟通,她怕自己忍不住真上手国人。
其实她如今就是典型的家长心态,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埋汰嫌弃都成,但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孩子不好,虽然季懋然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但也不能够例夕好在此刻医院到了,楚沐珍先下了车,然后和三轮车师傅一起把季懋然扶下车,再把轮椅抬下来,等季懋然在轮椅上坐好了,楚沐珍跟三轮车师傅说了声,“麻烦师傅等等我们,我们看过医生后,还得坐师傅的车回去呢。”“没事,你们去就是了。”
三轮车师傅非常好说话。
楚沐珍道谢后,推着轮椅进了医院,季懋然道:“你等着,我去挂号。”楚沐珍瞪他,“我还没有懒到让一个伤病员帮我挂号的地步。”季懋然叹气,道“那我等你。”
楚沐珍这才离开去挂号,挂了号,又推着季懋然去看医生,医生是一个中年女同志,看到他们俩进来,见季懋然坐轮椅,先入为主地以为他就是病人,道“这位同志哪里不舒服?”
“我爱人嗓子疼,麻烦医生给看看。”
季懋然说道。
医生一愣,又看向楚沐珍,问:“同志,嗓子如何伤到的?”楚沐珍走过去,声音沙哑地道“我刚当上老师,讲课时候说的话多,声音又大,伤到嗓子了。”
医生仔细检查了楚沐珍的嗓子,发现她的声带有些红肿,显然是过度使用导致的,医生温和地说道“同志,您的嗓子是过度使用导致的声带疲劳和轻微炎症,需要好好休息避免大声说话和长时间讲话。”医生拿起笔在便签上处方,是润喉的中药方以及消炎药方,楚沐珍看着那些中药名字,眉头皱了起来,这些中药不知道会不会苦。季懋然等医生开了药方后,又关切地问:“医生,平常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多喝温水,避免刺激性食物,以及辛辣,过冷或者过热的食物,少说话,多休息。”
医生温和地说着医嘱。
季懋然一脸认真地记下,这些天他得照着医嘱照顾楚沐珍。跟医生道谢后出了办公室,楚沐珍看着季懋然,问“既然来了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等后天再来复诊。”季懋然拒绝道,并且皱着眉头,说:“医生让你少说话,尽量甭开口。”楚沐珍闭嘴不说了,能把关心人的话说得冷冰冰,硬邦邦的,这男人挺有本事。
出门坐车回家,一路上楚沐珍都没再说话,季懋然绷着脸,楚沐珍扭头看着路上的风景,俩人虽是夫妻,但看着却像是拼车的陌生人。季懋然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改变。一路沉默地到家,刚进家门,楚河就看到了,大声质问“老四,你怎么才回来?”
楚沐珍皱眉头,指了指嗓子,摆了摆手,季懋然做她的嘴替,“小楚的嗓子伤了,说不了话。”
李美英赶紧上前,关心地问“怎么就伤到了嗓子?”楚沐珍看向季懋然,季懋然再次淡淡地开口:“她上课累到了。”“你说你有吃有喝的,上什么班啊。”
李美英嗔怪道,“就是没事儿找罪受。”
楚沐珍皱眉头,这个亲娘不要太双标了,她自己的工作把得紧紧的,却不想闺女去上班,手心朝上,看人脸色的日子,她不想过,却让闺女过。她看着李美英不说话,反正她嗓子疼,说不了话。“女人家,最重要的是伺候好男人,教好孩子,你倒是好颠颠地去教别人家孩子。”
李美英继续说,楚沐珍继续保持沉默,这些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的影子都没能够留脑海里。
陈静在一旁听地皱眉头,赶紧解围道“亲家,时间不早了,有啥话,咱们边吃边说。”
李美英早就看到桌子上那有肉有蛋的菜了,早就馋了,笑着道“咱们边吃边聊,亲家下午还要上班呢。”
等坐到餐桌旁,楚河和李美英这两口子不等主家动筷子,他们自己先吃上了,拿起筷子就往白菜猪肉炖粉条的菜里挑肥肉,筷子还在菜里翻来覆去地找,李美英还撇了撇嘴,道“肉太瘦了。”
等她终于翻到了一块五花肉,正准备夹起来吃,就被楚河给抢走了。重新热过的饭菜烫嘴,楚河夹了五花肉入嘴就被烫了,“嘶哈~”,他吃痛地哈气。
李美英不乐意了,埋怨道“把饭菜弄这么烫干啥。”嘴上如此嫌弃,但也不见她少吃一口。
吃饭时候啪嗒嘴,筷子在菜里乱翻,嘴里有食物,还张口说话,嘴里的食物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