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不会游泳,这点深度何须游泳?”倒也是……
从浴池里出来,陆朝朝是真的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她从前不觉得自己体力很差,现在觉得和谢妄比起来,她的体力实在太差了。谢妄将她仔细洗干净,替她换上干净的寝衣,抱她回床榻上。这一夜,陆朝朝一枕无梦。
次日一早,陆朝朝去千福殿看望崇光帝。
因着上回的事,崇光帝看陆朝朝便有些愧疚。陆朝朝摇了摇头:“儿臣知道,父皇之事太爱母妃了,所以才会有所怀疑。儿臣不怪父皇,父皇一定要养好身子,再陪儿臣几十年。等儿臣给父皇生外孙,再带外孙陪父皇。”
崇光帝叹了声,愈发觉得自己老了,感慨过后,又笑了起来。听朝朝的话,她与谢妄近来倒是感情不错。
陆朝朝垂下眸子,小声说:“嗯……谢妄他……挺好的。”崇光帝笑起来:“那朕的外孙,何时能有消息?”陆朝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父皇!”
明月公主与皇后的事,让太后也大受打击。太后当年虽不喜欢贤妃,一直站在皇后这边,却没想过,贤妃之死竞是皇后所为。至于她最疼爱的孙女,更是如此大逆不道,为了一己私欲,甚至给皇帝下药。太后亦病了一场,病好之后,便深居简出了。
明月公主意欲谋逆的事到底没有翻出来,只是停在她因为不喜欢昭阳公主而陷害,甚至害崇光帝的事上。
不知不觉,冬日的气息便裹挟京城。
这日冬至,街巷里都透露着热闹,念着阖家团圆。章安澜在路上遇见陆朝朝,他恭敬行过礼,唤了声殿下。
陆朝朝有些时日没看见章安澜,愣了愣,才唤了一声章大人。“殿下安好。"章安澜说。
陆朝朝看着章安澜,只觉得波澜不惊,恍然在想,自己喜欢过他的事像是一百年前发生的。
陆朝朝正欲说些什么,身后谢妄走出来,她的注意力便转向谢妄身上。在见到谢妄的一瞬间,章安澜看见她的眉目流转。谢妄轻睨章安澜一眼,并未说什么,只和陆朝朝说话:“母亲说今夜家宴,叫咱们早些回去。”
陆朝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而后便被谢妄牵着手带回马车上。她回头看了眼章安澜,礼貌地笑了笑。
章安澜看着二人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色,倏地记起那天他听说陆皎月做了什么之后,去见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皎月却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要她的性命,只不过要她跌进泥潭罢了。这样不是更好么?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说不定谢妄便会抛弃她,到那时候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那一刻,章安澜竞觉得陆皎月说得对。
北风凛冽如刀,扑在脸上,章安澜转过身,与谢家的马车背道而驰。可她当永是昭阳。
马车之内,谢妄脸色有些冷。
陆朝朝觉得他莫名其妙:“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好小气。”谢妄沉默不语。
陆朝朝又说:“谁叫你以前那么讨人厌的。”谢妄还是没说话。
陆朝朝倾过身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谢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握住她的手,又追上来贪卷她的唇舌。一吻结束,谢妄又有些心猿意马。陆朝朝坐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千山,先别回府,再逛一圈。"谢妄淡淡吩咐道。陆朝朝正疑惑,不是说母亲叫他们早些回去吗?怎么还要再转一圈?很快她便知道了。
她觉得她一点都没说错,谢妄他就是个色^鬼!二人归家时,还是晚了一些。
谢家大门口的灯笼明亮,照出二人的影子。陆朝朝有些腿软地扶着谢妄的手下马车,面上绯粉还未完全消退。
其他人都已经入了席,陆朝朝和谢妄二人也入了座,林娇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话是问谢妄。
陆朝朝轻咳了声,余光看向谢妄,谢妄道:“有些事耽搁了。”她收回视线,在桌子底下掐了掐谢妄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