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还是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们不立即送国王返回英国?她又叫来蒙巴顿,“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立即送陛下回英国?”蒙巴顿迟疑很久,“我原本以为陛下会很快醒来,没有必要让太后担心。”“你给太后拍电报怎么说的?”
“就说…陛下急病,但身体尚可。”
“你真胆大,居然避重就轻。"凯瑟琳冷冷的说:“陛下要是不幸蒙主恩召,你就把这个责任扛下吧。”
蒙巴顿吓了一大跳。
“我又不在马德拉岛,怎么都不该是我来负这个责任吧?难道说你还真的想过要让我这个可怜的妻子背上害死国王的重责?”“陛下…还活着。”蒙巴顿艰难的说。
“生不如死。“传宗接代的根都没用了,就算活着,也没有人生目标啦。大
爱德华国王回到伦敦次日,号外便出现在伦敦街头:《蜜月中断!突发疾病!国王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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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汉宫人仰马翻,几乎找来伦敦所有外科医生、男科医生,国王的根是不行了,虽然软下去了,但已经坏死,以后连摆设都做不了,最好切除。不然可能造成更严重的疾病,比如坏死会蔓延。已经拖了3天,再不切除,陛下的性命堪忧。
玛丽太后摇摇欲坠,险些晕倒。
但她还不能倒下,眼看着新婚不久的儿媳妇只知道哭,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做不了决定,还是要她这个做母亲的拍板。玛丽太后铁青着脸同意了手术。
至于昏迷不醒的问题,外科医生也束手无措,陛下的脑袋并没有受伤,排除外伤的因素。
玛丽太后气得差点吐血,命人立即提审“那个女人”。大
凯瑟琳被送回她的房间休息。她确实也很累了,马不停蹄从里斯本到马德拉岛,又从马德拉岛再回里斯本,接着乘飞机返回伦敦,呼!心心理压力很大!她担心没有回到伦敦爱德华就死了,那么民众可能会以为是她害死国王。到了伦敦,自己装柔弱装啥都做不了主,责任顺利卸给婆婆,以后国王什么情况,与她无关。
还有个背锅侠沃菲尔德,她逃不掉"下药毒害国王"的罪名。伊莱亚在这中间做了什么吗?她很好奇,但不是特别好奇,至今没有问过他。
不问细节,只问结果,这才是一位优秀老板的基本素养。爱德华跟她交换伊莱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伊莱亚根本不会畏惧他这个国王?
第二天,她自然而然的也病了,虚弱到只能躺在床上。白金汉宫又是一番忙碌,请了医生和妇科医生来为王后看诊。大
菲利普为她传递国王的消息:做了切除手术,手术情况似乎还不错。国王还没有苏醒,虽然还有膝跳反应,但就是醒不来。国王忽然开始发高烧,医生说陛下有多个器官感染,恐将不治。国王的三个弟弟都来了,该是临终告别的时候。大主教也来了,看来是要为陛下做临终祷告和涂圣油仪式。大
娜塔莉亚和谢妮亚、德米特里每天来看望她,她们倒是都觉得无所谓,死的是你们英国国王,跟我们沙俄皇室有什么关系?即将成为寡妇的奥莉娅才18岁,又没来得及有孩子,过两年再找个合适的丈夫结婚,一点不耽误!
看望过奥莉娅,再去看望爱德华,不过这天她们都没能见到病危的国王。倒是太后的女官来请王后过去。
凯瑟琳只得起床,换了衣服,慢吞吞的走到国王套房的起居室。伯蒂表哥、亨利表哥、乔治表哥全都哭得眼圈通红,三位公爵夫人都小心翼翼的安慰他们。见她来了,伯蒂忍住悲痛,“埃莉诺,母亲……在里面,你去见见他。”
凯瑟琳惊慌的说:“大卫他…“她呼吸急促,紧紧抓住衣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在好转吗?”
“你快进去。"伯蒂情绪极其低落,为她推开卧室的门。爱德华八世躺在床上,脸色的确像个死人,之前不过是苍白如纸,现在则是一股独属于死人的灰败。
凯瑟琳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很是苍白。玛丽太后一脸悲痛,“过来,埃莉诺,来见你的丈夫最后一面。”“母亲。”
她跪在床边,小心看着他的脸:额头有一点油渍,应该是涂圣油的痕迹。床的另一边是一名医生,满脸沉痛。
他始终没有清醒过来,在昏迷中,喉头咯咯一响,吐出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