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乌沉沉的眼睛,像月下沉静幽邃的湖。
田九韶被这双眼睛看着,不由呆了一瞬,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
田九韶望着姜瀛,语气谦和。
“但凡姑娘有所需求,只要田九韶能做到,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瀛听他如此谦和,又如此诚恳,忽然不由自主笑了。
“你日常便是这般给田枸儿擦屁股的?”
她虽然不关心书院八卦,但是还是对田枸儿那些破事有所耳闻——什么勾搭了师兄的道侣差点被锤,强迫女弟子双修差点捅到院长那里去,以及被萧旳揍的那次,因为被拒恼羞成怒堵人家姑娘。
田九韶顿了顿。
“也是,也不是。”
姜瀛挑了挑眉。“哦?”
“以前去给枸儿处理这些事情,并不似今日这般忐忑。”
姜瀛瞄了他一眼,咳嗽一声。
“是啊,我摔到山崖下去,瘸了条腿,你的确该忐忑些。方才你也听见院长说了,他若是知道是田枸儿干的,恐怕田枸儿的两条小狗腿可就保不住了。”
田九韶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连同一袋灵石一起递给姜瀛。
“姜姑娘,此乃断续膏,姑娘将其抹在伤处,不出半日,便能恢复如初。这袋灵石,作为我对姑娘的赔罪之礼。”
姜瀛看着那袋灵石。
所以,他是要用钱来收买自己了吗?
真有趣啊,不知道他能拿多少钱来砸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