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转身走向战车,听到一些哭声,回头去看见是一些老兵在抹泪,他们军爵提升不易,心气也不象青年、新军士那样雄烈。
而且一个个拖家带口,削爵到新兵,家庭年收入陡降,只有过去三分之一、四分之一o
年收入下降也就罢了,还有地位的下降,这才是落差最大的事情。
人生在世,谁没几个对家?
这宝贵的时期里,可能就是这么一次削爵,决定的可能就是整个家庭、家族的命运。
原本地位相当的军中、乡里的对家,可能以后几年、十几年后,人家贵为营督、都尉,外放就是县尉、郡尉,而他们只能以什长退伍,当个小小里长、亭卒或县兵。
哭声不会传染,可悲伤情绪会传播。
悲伤情绪下,很多人已经不敢想象回家后怎么面对家中父母、妻小。
赵基也是无奈,驻步片刻后,还是抬头迈步,步伐稳健登上战车。
这起叛乱,眈误了他最少半年时间。
原本被他快速发展打的措手不及的袁绍以及许都朝廷,都能获得休整、重新整备的机会。
就连孙策、刘备,也会迎来休养生息,正军备战的窗口期。
这拖延的不是半年时间,而是战略主动权的丧失!
这些觉得自己可怜,可战争陷入沼泽,反复拉锯之下枉死的数万、十数万军队、百姓男女怎么说?
身处这样的乱世里—这些人还是带着那股赌博的心态。
现在哭的可怜,是真的意识到错了?
也不尽然,赵基只是觉得这些人之所以苦,只是因为赌输了,不想承担、去面临赌输的凄惨、倒楣命运。
进了隔离营,这是伴随一辈子的污点。
以后就算积功为军吏,又怎么会有更高远的前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