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视线在她若隐若现的寝衣上流连忘返,最后定格在她的唇瓣上,喉结不觉上下滚动。
宋昭的脸腾地红了。
“都怪若水,"她含羞带怒,“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穿的。"她试图解释,将那件薄如蝉翼的茜素红纱拢了拢,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蒙住头脸,又缩回了锦被里。
“怪她作甚,孤明日还要赏她。”
宋昭羞得将自己缩起来,忽觉脚上一凉,被子从脚下掀开,一只大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从锦被中缓缓拖了出来。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蜷得更紧,脚趾都羞得微微蜷起。可那只大手并未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脚踝一路蜿蜒向上。宋昭浑身一颤,那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纤细的小腿,激起一阵战栗。她慌乱间想逃,却被他铁臂一揽,整个人腾空而起,红纱衣袂在空中划出旖旎的弧度。
“萧九鸣!"她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顺势压-在锦绣堆里。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这身衣服真好看。"修长的手指挑开轻薄的纱衣,我很欢喜。”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她眼尾泛红。他低笑着吻着她耳垂,声音喑哑:“阿昭,你为何这般害羞?”
说着抓住她的手,引着葱白的手指放在心口处,“你摸摸,它咚咚跳着,欢喜的就要跳出来了……
宋昭一把括住了他的嘴,双颊已经红透:“不许说…”萧钺捉住她的手,将指尖放在唇边,眼神的沉溺不觉冒了出了。宋昭的心怦怦直跳,挣扎着收回手,躲闪着目光不敢看他。帐子放下,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将小小的她拢进了怀里。“你头发、头发还未干……我先帮你擦一下~“声音在这里忽地戛然而止,像被什么生生捂住。含糊不清的低-咛,飘出了帐外,在烛光中摇曳生姿,又婉转动人。
“不碍事,"沙哑的声音许久才回应她,“等下头发还会汗湿…"他轻声哄着,“待会娘子再帮我好不好……
宋昭后知后觉过来一-“萧九鸣!"那句“我不”还未出口,就被堵在了嗓子里。萧钺低低一笑,“娘子唤我什么?"他又哄又骗道:“叫夫君!”“才不叫…”上一秒尚且嘴硬,下一秒仿佛小奶猫撒娇求饶“夫君…萧钺紧紧抱住她,只觉得整颗心心暖融融的无比通畅。原来两情相悦后的事,竞是这般令人愉悦。
淮王府。
淮王萧翊高坐首位,指尖不耐烦地叩着檀木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眯起惯常带笑的眼眸,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般射向赫连信:“父皇…与你密谈多时,都交代了些什么?”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赫连信半边脸隐在阴影中。他手边的茶盏早已凉透,水面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
他不紧不慢地抚平袖口褶皱,迎上那道凌厉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只听得见更漏滴答作响。“殿下何必着急?“赫连信唇角微扬,眼底却不见笑意,“陛下说的什么,殿下不是一清二楚了吗?他并未认我!”
萧翊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沉声道:“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定会为你劝说父皇,成全了你的孝心。"说着,话锋一转,“父亲给你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幅画而已!“赫连信淡淡道,只不过,那幅画上有两个人,一个是萧皇后一个是薛皇后,站在梅树下,背道而驰。“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赫连信问道。“侍疾啊!“萧翊不假思索道,满脸赤诚,“岁末之际,府衙都要封印,此时正是本王侍疾的好时候啊!”
“那臣就祝殿下得偿所愿!”
萧翊开怀一笑:“放心,你是我兄弟,到时候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将那个孽种赶出宫去!”
“你不是喜欢宋晏那个娘娘腔吗?到时候本王将她送予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赫连信眸中一暗,却道:“那就谢过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