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50章
周凛仁犹豫不决,他狐疑问周渡野,打心底觉得他是想偷偷报复他的妻女。“你为什么那么想留在京北?"如果周渡野能给他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或许能允许周渡野留下。
“因为很丢人。"跛了一条腿,伤痕累累地回去,做她的同桌,一起上下学的朋友,太丢她的脸了。
他也觉得自己丢脸。
周凛仁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因为在他眼里,周渡野算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不会哭闹,更不会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让你看,寻求你的安慰和可怜。
“你想去哪个学校?”
“远一点的,偏僻一点。"最好能看不见他们一家三口。周渡野在院里面的活干的不多,院里面的人都看他小,不舍得让他干活。做饭的大姐会给他留最大的肉,院里面其他人会给他送补药和补品。都是对骨头好又补血的。
“我尽量在一年里把药的成分分析出来。“周渡野刚入行,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只能大致分解出药物的化学方程式和成分。想要制成一种药物,中间的程序很多很复杂。小到剂量大到成分。如果她能轻轻松松把药制造出来,那些正规的制药厂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的经费和人力了。
“不急,反正你要在这待两年。”
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春风化雨,时间变迁到冬日。初二上学期,岑尧和钟向暖的关系依旧很差,差到打扫责任区卫生时,岑尧因为刀口疼痛外加低血糖晕在路上钟向暖都懒得去看一眼。岑尧被钟向暖的无情伤着了,她开始怀疑这个钟向暖跟上一世她的妻子不是一个人,毕竞在梦里,他的妻子很善良。绝对不会做出对人怀恨在心就见死不救的事情。岑尧胸口闷痛,宛若藤蔓紧紧箍住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脑子一根筋,轴起来根本听不见别人的话一一他一定要找钟向暖问清楚。他知道自己天天给她送早餐,帮她交作业打扫卫生让她受到了不少困扰和同学的流言。
岑尧安慰自己,她或许是怕过去扶他、看他,会加重流言。岑尧知道钟向暖家很破,但没想到这么破,猪肝色的仿铜门已经掉色了,她家门没有门铃,弯曲指骨扣门,指骨都沾上了铁门的碎屑。钟向暖听到有人敲门,警惕起来,她这块住的都是外地务工的工人,平时喝醉了经常会乱敲门,还会翻人家窗户。
岑尧看着门缝里射出来的微弱光亮灭去,知道钟向暖肯定在家。他敲门的力度愈发大,震的门框边的墙皮都在发颤。钟向暖被外面声如洪钟的敲门声吓得不轻,躲回房间反锁后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
房子隔音不好,岑尧犹如猪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钟向暖的耳朵里。“暖暖,我知道你在家,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你知道我为了见你费了多大功夫吗?我舍去一半的肝,只为见到你。”肝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可是他和钟向暖的感情却不能破镜重圆。钟向暖想报警了。
她为了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忍了岑尧半年了。可今晚,他不顾邻居日后会怎么看她,议论她的家人,也要上门闹事,只为了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
做人怎么能自私成他那样。
岳蓉花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年纪大入睡不容易,好不容易睡着还被一个鳖孙吵醒。
自从家里亏钱后,岳蓉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平日大口喘气都不敢,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出气的,当即提着鸡毛掸子冲出房间。钟向暖和岳蓉花一个屋子,她们俩上下床,看岳蓉花出去,钟向暖制止住她:“不准出去。”
岳蓉花叫钟向暖不怕:“这么晚了,你还得熬夜写作业,作业都写不完还有人上门骚扰你,看我不打死他。”
岑尧一遍遍敲门,很明显,钟向暖不把门打开他就不走了。门打开。
一鸡毛掸子下去,岑尧被逼的后退两步。
可看门打开,他不顾岳蓉花的鸡毛掸子也要硬往里闯。拖的锂亮的地砖被踩的一塌糊涂。
“进屋脱鞋不知道,懂不懂礼貌,你看你把我家踩的。”钟向暖看着岑尧带着脏水的鞋子,很想问他,如果非要进来,为什么不把脏鞋子脱掉。
为什么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你给我出去。"钟向暖拽着岑尧的衣领,力气集中在手上,硬是把岑尧推出了家门。
岑尧不死心,还想往里闯,钟向暖也不用客气了,两臂聚力,直接把岑尧推到楼梯底下。
岑尧没站稳,差点滚下阶梯。脚踝阵阵发疼。经历过钟向暖的无情,岑尧老实了一阵子,这阵子他都没去招惹钟向暖,连给钟向暖送早餐和零食的爱心行为都没了。岑尧不送吃的,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钟向暖的前桌,他靠钟向暖舍己的早餐,每个月可省下两百块。
“你和岑寂到底怎么了?"付瓷用作业本捂着嘴,神神秘秘问她。“我杀了他全家。"钟向暖用笔尖在纸上戳戳点点,很随便的神情。“岑尧对你那么好,一看就是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回应他的爱呢?″
“节节高也很爱你啊,天天喊你回答问题抽背你课文,你怎么不回应他的刻苦铭心。”
付瓷沉下眉头,很震惊地模样:“你怎么能拿岑尧和节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