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拿了三四个食盒?总共才有多少,其他的那些博士可还有?”
谢青肩膀都忍不住笑得抖动起来:“别的博士好歹还能抢到一个食盒,就属咱们张博士,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从外头转了一圈回来,桌上一个食盒也没了,直愣愣站在那里。”
二郎君也跟着笑:“那张博士可是一点也没捞着?”“却不是,再想不到他也是个脸皮厚的,直接就向其他的博士、执教讨要去了。”
张博士走到谁跟前,谁就纷纷避之不及,谎称还有事情,连连提着食盒就要走。
张博士哪里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手指着他们说他们做的太过分:“一个个的说我不是私藏就是不想吃,你们倒好,一个食盒也不给我留!”“这话说的,先来先得,祭酒可是拿了三个食盒,你不向他要,来同我们要?″
张博士开始没敢开口,见这些同僚们哪个也不愿意把手中的食盒匀一个给他,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去找苏祭酒。
可惜苏祭酒健步如飞,人影早就不见了,张博士只能跟到他的屋舍前敲门:“祭酒可在?”
屋里传来了苏祭酒含混不清的声音:“不在。”张博士无语起来,唉:“分明都听到了祭酒你的声音,我有正经事要说。”“且回,等明儿得空了再说。”
等明儿?到时候那些个点心指不定还能不能剩下来!张博士仰天长叹,咬牙切齿地说:“好歹与我一盒,还是我去同谢青说的,不然你们哪能落着?不然下回我再不去开口。”苏祭酒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这才把门打开,拿出来半盒的沙琪玛递过去:“剩下的那些我还要给我老母尝一尝,这些你自个儿拿去。”说话的时候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看着张博士只想暴走打人。他又去了另外几间屋子,找了那个“自家老娘已经去世还偏要上供"的博士,让他再匀出来半盒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那些都进了你的肚子。没办法,这博士只能又给他匀出来一小点。张博士就这样东拼西凑,总算是要了不少。他抹了额间的一把汗,心想着要是有下回,他说什么也不去外头散一散。想着,就拿起一个沙琪玛放到嘴里,直到那股子香甜的味道散开,他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正吃着,门外突然有了动静,张博士喝了口茶水,才问:“是谁?”外头传来了一熟悉的声音,是一监生,平日里和张博士也走得较近,光听声音就知道定然是笑着的:“博士,你这里可有那什么沙琪玛?”张博士一听,脸色顿时慌张起来,忙把剩下的沙琪玛给收到了柜子里。往桌上看了看,见空荡荡的,到底不妥,又打开柜子拿出来几个放在了桌子上,这才开了门。
“博士,怎生这般长时间才开门?”
边说,这监生边往桌子上扫了一圈,抱怨道:“还说向你讨要沙琪玛,你这都给藏起来了,咱们怎么好意思开口?”张博士轻咳了一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里藏起来了?”“咱们都看见你向其他的博士、执教们讨要沙琪玛了,总共要了四五回!张博士恼羞成怒,拿起书本就敲了这监生一下:“让你读书,你却来盯着我瞧,可是有本事了!”
监生见张博士恼羞成怒,只能捂着脑袋回去了,边走还边用眼瞟着张博士。他也没说错,先前他都看到了,张博士就是缠着其他博士要了有四五回!果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悲可叹!林杏月到了大厨房,就开始把那需要做红糖糍粑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这红糖糍粑需要糯米,且需要提前浸泡一晚上,让这米粒充分吸收水分之后膨胀起来,这样在上锅蒸煮的时候,吃起来就比较软糯。再有就是需要那红糖和芝麻,猪油这些。
林杏月一过来,就先去看那糯米泡发的怎么样。见差不多之后,就把它们沥干水分,都铺在了蒸锅上,大火烧开,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才掀开蒸笼。
一片热气过后,就闻到了那糯米蒸煮过后散发出来的香甜味道。待热气散了些,定睛看去,就见那糯米一个个都变得十分饱满,白白胖胖的。
接着就要把这些糯米放到一个大碗里面,往里面少放些猪油,开始用捣棒用力地按压糯米,直到这些糯米都变得粘稠,且能拉出来丝来。柳娘子做完早饭之后并没有走,而是看着这林杏月在做着红糖糍粑,一边道:“这倒是和那栗子糕有些像,也是需要把那栗子和糯米粉一块捣成泥状,再上锅蒸。”
林杏月点点头:“是呢,不过这捣制可真是麻烦。”她倒腾了一会儿,额头上就冒了汗,柳娘子接过继续捣制,直到剩下的那些糯米都变得有粘性了。
陈妈妈和杨宏娘在那边正在做晌午饭,两个人打算单独试试做那松鼠鳜鱼,只是做着做着,目光就忍不住追随着林杏月这边看过来。“这要学的东西也太多了,什么时候才能学完?“杨宏娘目光黏在上面,就挪不开了。
陈妈妈撇撇嘴,回怼了杨宏娘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学,又没人非逼着你,不知多少人都想往前凑着学呢!”
杨宏娘果然就看到,那边正眼巴巴看着林杏月的郑念慈,倒没有像前些日子一样看到郑念慈就心里烦,倒是有些佩服起她来。想到什么,杨宏娘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郑妈妈如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