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活血化瘀。江夏却不太想给他面子。
“不用了,崴了的地方感觉好的差不多了,用不着那么费神。"说话间,她语气中还隐隐带着点怨气。
这回,秦瞻却没像中午那样好说话听她的。他二话不说,直接蹲下身,往手心倒了点药酒后,用两只手搓热。然后收起力道,动作轻柔地按压在她的脚踝上。哪怕是过了一天,脚踝的伤处触碰起来还是有点痛,江夏不由蹙起眉。许是注意到她身体疼得颤了颤,他开口问道:“疼吗?我力道尽量轻点。”秦瞻一只手托住她的脚,另一只手的掌心力道轻柔地按压她的脚踝。大概是经常握枪,他虎口及掌心处有不少茧子,触碰她时显得有些粗糙。也不知是人脚部的肌肤比较敏感还是怎的,他温热而粗砺的掌心,一下一下摩挲她脚踝时,让她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江夏心虚地不敢去看他,将头扭到一旁。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快了起来,脸颊也像点燃似的发烫。阿啊啊啊,明明就是个单纯的按摩,为什么会让人如此脸红心跳啊。江夏听着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似的在胸膛里活跃地跳动着,感觉时间也被拉慢了。
他每一个按压的动作都变得缓慢,粗砺的细茧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肌肤,让她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漫长的过程终于结束。
秦瞻拿着药酒起身时,她都忍不住松出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疑惑地看向她。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刚刚在对我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江夏在心里呐喊。
当然她也只是在心里呐喊,表面上她还要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她抿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并冲他眨眨眼:“没什么呀?”秦瞻也没在意,转身离开。
大
在家休养了四天,见受伤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江夏便收拾收拾去茶楼上班。
到茶楼的时间还是老时间,上午十点多。
时隔四天再次见到老板,王春喜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江夏还没进茶楼,她就迎了上去:“江老板,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都以为你不管这家店了。”
“怎么会,我可就这一家店。"江夏笑着说,并顺带解释了一下前几天不小心崴到脚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王春喜点点头。
一进店,江夏就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一名男子,戴着银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有学识。只是眉头紧锁,一副为何事发愁的样子。男子面前摆着一叠纸和一支钢笔,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除了这些,他桌上还摆着一壶茶,以及一碟子糕饼。糕饼的样式看着有点眼熟,江夏猜测应该是王春喜做的。男子皱着眉端起茶杯喝一口,有时喝累了,就拿起一块糕饼品尝,然后再在纸上写写画画,写一会儿又停下,然后继续眉头紧蹙。江夏看着店内的男子,满是好奇。
糕饼先不说,这茶水可是一百块钱一壶的,他竞然喝得如此心安理得。可见此人,定然有钱。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询问王春喜关于男子的情况,王春喜就一脸激动地向她汇报这四天的工作。
“老板,我有个想法。"她一脸热情道。
“我觉得咱们茶楼只卖一种茶实在是太单一了,恰好我会点做糕饼的技术,就想做点糕饼丰富一下咱们茶楼的商品。”“您回去休息的第二天,我就从家拿了点面粉和糖,试着做了一点,还真卖出去了。”
“客人也挺喜欢的,今天还又点了。"她激情澎湃地说道。“你说的客人是那位吗?"江夏看了看男人的方向,问道。王春喜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位愁眉不展的客人,他都来两回了。”“每次我看他进店的时候,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然后他就点上一壶茶和一份糕饼,在纸上画画写写,有时是坐一上午,有时是坐一下午。”“离开的时候,皱起的眉头就舒展不少。”“显然他心里是有烦心事。"江夏道。
王春喜点了下头,继续说自己的茶楼改造计划。“以后咱们茶楼除了卖茶水还卖点糕饼,老板,你看如何?"她问。江夏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都行,反正你费心搞呗。”“买材料的时候可以找我支钱。"她补充道。“那这个价格怎么定啊,老板?"王春喜又问。“因为前几天您也不在店里,糕饼的价格我就先按照之前糕饼店的价格来定了。"她道。
“就按你之前糕饼店的价格来定也行。”江夏佛系地说道。“好的,老板。"王春喜喜笑颜开地说道。随后,她又从抽屉里翻出钱和账本。
“江老板,这是这两天的收入和账,您过目。"她恭敬地递上钱和账本。江夏一抬眉,显然有些意外。
她翻开账本一看,上面写着日期、已售商品以及收入。前天卖出一壶茶和一碟糕饼。
今天同样卖出一壶茶和一碟糕饼。
显然都是一个人买的,就是坐在角落的那个男人。对此,她更好奇了。
钱款也对上了,两壶茶两百元,两碟糕饼六元,一共两百零六元。“没想到你还会记账?"江夏有些许惊讶道。显然她是认得几个字的。
王春喜憨笑两声,答:“以前在糕饼店做工的时候,还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