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法地掠夺她的呼吸。她又唤道:“阿劲,你轻点。”
他不理会,她承受着,感到他的吻一路往下,胸前一痛。她这才终于意识到应该反抗,抬手推拒,喊道:“好了,你冷静一点…不是,江嘉劲,你混蛋过头了吧!”
她的脾气因为他的粗暴而被点燃,他却毫不理会,像一只分食猎物的野兽,继续在她身上啃噬。
她忍不住大喊:“江嘉劲,你这个万恶的无耻,衣冠禽兽。”这句话终于让他停了下来,他抬眸恨恨地凝视着她,片刻后,荒芜地笑问:“哦,知道喊阿劲不管用了,原形毕露不伺候了,开始叫我全名了是吧?林翘嘴唇嗫嚅,这都哪跟哪啊。
他又恼又气,话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我万恶,我无耻,我衣冠禽兽?”他点点头:“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无耻之徒,什么是荒淫无度的兽类。”
江嘉劲一把将林翘扛上肩头,急速往沙发走。林翘拼命反抗,直到被他摔到沙发上时,才意识到反抗无用,她“啪"地打了他一巴掌,他的脸偏过去,怒火噼里啪啦往外冒。他双手折过她的手臂:“喂人家吃葡萄,喂我吃巴掌是吧?”她发丝凌乱,糊在脸上,扬了扬脖子将发丝抖落,瞪着他说:“那是因为人家比你温柔多了!你呢,你像个暴君!”这一刻,什么都变了。
原本想赔罪的人,成了吃人的恶犬,原本委屈的人,也成了吃人的恶犬。两之恶狗此牙咧嘴的缠斗撕咬。
他手劲儿猛然加大,几乎是眦牙咧嘴:“平时好话说不了三句,骂我的词儿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刚才还混蛋呢,这又成暴君了?可是林翘,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是暴君那你就是女流氓!”
“我女……
“我一个人不够你用是吧,非得再找一群男人伺候你?那几个看起来就有脏病的家伙,你也下得去口?“他急急打断她。“你老了!他们比你年轻,我喜欢年轻的!“她不遑多让。江嘉劲安静下来。
来到沙发之后,他并没有继续什么过分的动作,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侵犯她,他只是想凶一点,可怕一点,好似敲山震虎,然后给自己要个说法。谁知林翘居然这样顶嘴,他几乎要气吐血。论嘴巴厉害,原本他就不输给她,以往都是让着她,这回却没有继续让下去的理由,他冷哼一声,嗤道:“我不年轻?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你也快三十了,你又年轻到哪去?”
“不是,林翘,你真把自己当万人迷了?我要不要提醒你,以我的相貌背景,比你有机会也有资本乱搞,你这样的,排着队都叫不到号。"江嘉劲一句比一句讽刺。
说完,又强调一句:“我还不年轻了?我差哪了,是谁要个没完,一口一个哥哥好厉害好棒,我不年轻……真是可笑。”他模仿着她在床上的语气。
她…”
林翘的情绪从愧疚,到气恼,再到现在气得想笑。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早已经摸清江嘉劲的品性,知道他越是撂狠话,就代表心里越拧巴,越难受。
他不是个很容易得到“糖果"的孩子。
因为受了委屈,他也不会哭,不会闹,第一反应永远是吡起獠牙,恶狠狠地报复回来。
其实,他只要稍微袒露一点委屈,一点软弱,她就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心肝宝贝肉似的哄。
她冷静下来。
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遇到事情,她第一时间竟不会竖起尖刺,抵御对方和保护自己,而是学会包容和体谅。大概是因为她得到的是正面的,很好很好的爱。这是她第一次在吵架时先恢复理智,也是第一次做那个率先低头的人。她打断了满口胡沁的他。
不是用言语,而是一个讨好意味满满的动作--她悄然抬手,两根手指放在掌心,跪下。
江嘉劲一怔。
林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终于说出那六个字:“我错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