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鬼域伎俩,再使多少也都是枉然。"裴玄眼中的轻鄙在对上苏蕴宜时又化为温柔笑意,“朝堂之事,是无穷无尽,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如今能与你对坐听雨的时光才更为珍惜。”苏蕴宜一想也是,便软软地靠上裴玄的肩膀。美人在怀,幽香萦绕,裴玄喉结滚了滚,抬起苏蕴宜的下巴吻了上去,唇瓣斯磨、舌尖勾连间,有多少的理智清醒也化作春水潺潺。
裴玄的手不自觉地从后探入,先留恋于滑腻的脊背,再往下轻捏纤细的腰肢,直到他还欲下探时,手掌却被按住。苏蕴宜红着脸小声说:“不行,大白天的,还是在我房里……
贴近她红扑扑的可爱脸蛋儿,裴玄声音低哑,“昨晚就不是在你闺房里?”因突降大雨,两人只好暂缓回京,裴玄不欲大动干戈,便主动提出继续住在苏宅,苏俊自然不敢不答应,本想将主屋让出,裴玄却说东苑他已住惯了,仍住那里就好。
然后当夜他就摸黑钻进了苏蕴宜的房间。
他冰凉的手才贴上肌肤的一瞬,苏蕴宜就醒了过来,还未出声,嘴巴便被捂住,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久闻女郎美貌,在下今夜特来窃玉偷香,还望女郎可怜可怜则个。”
“……“苏蕴宜道:“堂堂皇帝陛下,却要转行做那采花小贼了么?”榻边的烛台被火折子点燃,两人望着彼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裴玄道:“我想你了。”
两人分别月余,白日里又才互诉了衷肠,本就是情热之时,苏蕴宜的脸被火光照得绯红,她轻咬下唇,主动勾了裴玄的腰带上榻。羞云怯雨,千般旖旎,万种妖娆。
想到自己身在苏蕴宜的闺房中,躺在她自幼长大的床榻上,裴玄情难自抑,或站或坐,或搂或抱,喘息与娇吟交叠着响彻整夜,将将天明方歇。苏蕴宜的身子原本正软着,察觉他的手有意作祟,忙直起身子推拒。可裴玄不依不饶,压着她往软榻上倒,苏蕴宜急了眼,只好小声道:“真不行!有些…肿了。”
“怎么不早说?"裴玄一怔,当即就要查看,直到胸前挨了一脚才作罢。整理着衣服,苏蕴宜生怕裴玄又起了心思,便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说起来你那位皇后娘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话若不是你说,我定是要生气的。"方才看着还心情大好的裴玄登时沉了脸色,“魏月是高平魏氏的皇后,不是朕的皇后。”转头望向窗外,看着雨水渐稀,裴玄淡声道:“魏氏是魏桓的同母妹妹,自幼娇生惯养,她是个冷酷歹毒的性子,对宫人异常严苛,在她手下伺候,稍有不慎就会被拖出去杖毙。因宫中妃嫔俱是出自魏氏门下,个个以她马首是瞻,后宫多年来无人能与之抗衡,以至魏氏一家独大。”眼瞳微微闪烁,裴玄盯着有些怔忪的苏蕴宜,“怕了?”苏蕴宜抬眸,竟是一笑,“我还当魏后与她兄长魏太傅一般是个玩权弄术的好手,怎的听起来她竞与我长姊相差无几?”裴玄见她笑意轻松,不由诧异地一挑眉,“你这么快就有应对之策了?”“倒也不是。"微微一沉吟,苏蕴宜道:“只是我晓得有一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肆意践踏别人的人,终有一日,会被别人所践踏。”话音落下,外间雨霁天晴,郁色散去,竞豁然一朗。姚子昂欣喜的声音传来,“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