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花影楼里最艳丽的衣物。”晏闻筝指腹捻摩着少女腰间细腻的软肉,眼神懒懒落在那楠木托盘之上的罗裙,问:“穿过了?”
侍从一愣,连回道:“不曾,才新送进来的,便是花影楼的花魁也未穿过。”
晏闻筝冷笑一声,眼神在怀中软媚的少女身上扫过,微挑了挑眉,“呈上来。”
“是。”
侍从总算松懈紧绷多时的心,连忙双手奉上去。晏闻筝只手拿过送到手边的衣裳,入目便是明媚耀眼的火红,上等的绡纱薄如蝉翼,他握在手中其轻柔的质感恍若要化作备粉。“可喜欢?”
他微敛眸,好整以暇的问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唇角微勾了勾,又颇为风雅道:“想必定十分衬你。”
低沉的声线温润,更是悦耳,可落在阮流卿耳迹,却是让她越来越冷。她紧紧盯着面前布料少的可怜的火红罗裙,心都在颤抖。“我,我不换。”
盯着面前布料少的可怜的罗裙,她脸惊恐又屈辱的发白,这哪里是裙子,分明便是薄纱罢了,还是这样张扬浓烈的鲜红。莫说穿过,这在她的世界里,几乎是见也没见过。自小在阮府,门规严苛,再加上母亲对她的深切期望,便是一直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着极为规训,至于身上的衣物,头上的发簪步摇,更得素静内敛,绝不可张扬。
“晏闻筝,我不要换。“她睁着一双水眸,仰头看着他,其中恨意根本遮眼不住。
如此的情景,她不由得想起在浴池里那日的逼迫,晏闻筝这个疯子同样是逼迫她换上那薄纱,可那时同此刻根本不一样。那至少除了他,没有旁人。而这次,他是要自己换上这种衣物去,去……阮流卿说不出口,咬着唇瓣,脸色屈辱的发白。“不愿意?”
晏闻筝懒懒倚在太师椅上,眸里戾气重了几分,冷冷道:“看来阮二小姐又忘了,你没得选。”
特意拖长的几字无情宣告她的弱小,更判决了她的生死。话音落下,他微一抬手,跪趴在几米开外的一众侍从见了,连亦步亦趋的起身退了下去。其间未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轻的如同鬼魅,唯有房门轻轻阖上的碎响才让阮流卿如梦初醒。
泪眼朦胧着视线,她看见晏闻筝面上的强硬凶残,不受控制的流泪,觉得屈辱,更觉得自己无路可退的悲戚。
“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由本王亲自动手了。”冷肃的嗓音凛然落在耳际,震得阮流卿身子微微发颤,“不,我说了我不换!我不换!”
她还在坚持着,弱弱无助的抵抗。
然晏闻筝却只是露出极为狠戾的冷笑,如铁钳一般的手掌微一用力便束缚住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
另一只手眼看就要落在衣襟,阮流卿急哭了,颤声泣唤:“晏闻筝!”裂帛撕拉一声响,生生被撕碎,凝玉的肌肤在琉璃灯的照耀下泛出如桃花绽放一般的粉绯。
晏闻筝一直看着,眸色深碎,又落在了少女脸上。阮流卿哭得破碎,无助的妥帖了,“鸣鸣……让我自己来,我自己换。”“现在听话了?”
晏闻筝目光幽冷看着她,“可惜,晚了。”明明门窗阖得严严实实,阮流卿却觉得有风游离在自己身上,浸骨的寒和由心底深处烧出来的热让她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难忍。布缕如云流水顺着逶迤,又被轻飘飘的抛开,就像是在拆开一份供奉的礼物般。
终于,彻底展现,阮流卿颤抖着闭着眼睛,根本承受不住那样暗邪危险的眼光。
“哭什么?你全身上下,本王”
“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知道晏闻筝要说什么,陡然睁开潋滟水泣的眼儿,溢满了祈求。“呵。”
晏闻筝一声嗤笑,视线顺着下移,最终停在了起伏盎春。本就邪起的眼眸晕染开浓稠的暗色,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薄唇沉沉捻出两个字。
“大了。”
话音毫不留情的砸进阮流卿心底,反应过来,面色通红,又羞又怒。晏闻筝审视着她的模样,恶念心生,攫取了盎春珠垂,阮流卿生生一颤。眼睁睁看着自己如胭脂膏塑形的过程一般,可技艺巧夺天工的匠人是晏闻筝这个疯子。
他似乎亦变得极具耐心了,推捻,将胭脂膏整个包裹在手心,他的手极大,亦很用力。细腻的膏体在他的掌控下几乎都要融化了。可偏偏如此,那双高傲张狂的瞳眸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若锋利的刀要生生刺破她的灵魂。
随着他一声冷笑,浸染胭脂膏的手指在她唇瓣上划开一道,粉嫩唇瓣变得红润。
胭脂的艳丽同白嫩细润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唯独可惜这抹明亮艳丽并非是胭脂膏染出来的。
从来没有胭脂膏。
那只是她的.……
阮流卿蝶翼一颤,流着泪,可眼下泪都没有掉下去的权利,被他指腹无情的抹开,冷声呵道:“不许哭。”
”呜……”
可还没哭出声来,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霸道的狁吮,似乎是要将她唇上“胭脂″生生吞入腹中。
阮流卿挣扎着,却被其易如反掌的提起来,跨坐在他的怀里摁着后脑亲,大掌移到耳垂捻着,又摩挲至了脸颊。
阮流卿想哭,却哭不出声,残吟尽数消失在口舌缠绵的啧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