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彻底挡在怀里,
从背后看,根本看不见高大强势的身躯底下还搂着一个女子。阮流卿稍放下了心,可又怕晏闻筝将她甩出去,攥着他的衣襟不敢放手。“何事?”
与此同时,门彻底打开了,一阵风顺着游离进来,来人已经进入其中,却听见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命令。
想禀告卫成临一行人行踪的话一瞬间哽在嘴边,脸色惨白着顿时叩跪下去,身体抖如筛糠,道:“禀……禀王爷,太子到了。”话说完,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乱动丝毫,他早就听闻归政王脾性暴戾嗜血,且阴晴不定,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哪一步惹怒了归政王,脑海里闪过听来的传闻,越想越怕,甚至觉得自己今日这杀身之祸在所难免。阮流卿在晏闻筝怀里,更是近距离体会到了这样淬了寒霜般的暴戾。“滚。”
她亦被吓得身躯一颤,迅即听见门被小心翼翼阖上的声音,再一次屋里只剩下她同晏闻筝了。
可不容她稍缓一下,晏闻筝就那样握着她的腰,将她带到了窗前。一推开,便是扑面而来的脂粉气,一楼大堂被隔绝的嬉笑玩乐声和女子娇媚的逢迎声,化作潮水涌了过来。
管弦丝竹悦耳,更遑论硕大的莲台上还有一众美人在起舞,无人在意二楼最是豪奢的雅间被推开了窗。
可阮流卿只下意识的怕,怕被别人看见她,又怕被人认出自己是阮家的小姐,虽家族不在乎她的生死,可母亲和妹妹还尚在里面,若自己这个“假死人”被传出流连到了花月之地,只怕周姨娘再添油加醋,母亲和妹妹日子更是难过。她只得绝望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脸藏在晏闻筝的胸膛深处。“怎么不看?你的心上人来了。”
耳旁传来充满恶意和嘲弄的低语,阮流卿被其中的寒意浸的身子发软,只得抓紧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喋喋不休的颤声唤着:“晏闻筝。”“晏闻筝………”
含着哭泣的柔弱无助,娇弱堪怜的哀求着,晏闻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掌捏着少女的细颈想将人带出来,却没带动。被少女缠绕的力道越来越紧,几乎要同自己融为一体,他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连心上人都不顾了。”
话音隐晦不明,阮流卿听见了,却在此刻恐惧无助到了极点,只知道求他。“晏闻筝,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
晏闻筝还在阴测测的逼问,阮流卿觉得自己心快要滴出血来,凑近身,唇辩几乎贴着她的脸颊,热汽炙热熏染。
阮流卿难以遏制的一抖,娇声颤道:“不要他,不要他……”终于,晏闻筝似乎满意了,贴在脸颊上的薄唇顺势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桎梏要将她彻底揉碎,强势又侵略的动作霸道至极。其暗黑玄色的衣袖将她柔媚俏软的身躯遮挡大半。亲昵埋首吻在她的脸颊耳垂,轻轻碾碰着,似在宣告自己对所有物的主权,动作旖旎又占有欲浓烈到根本晕染不开。然在阮流卿看不见的视线里,他幽幽掀起眼皮,视线透过喧闹纷杂的人群,落在同样凝视这个方向许久的两位年轻男子身上。卫成临定定看着这刺眼的一幕,亦看见晏闻筝回望他的、毫不掩饰的眼神。幽冷,恣睢,锋锐的似结了霜雪的冰渣一般浸人骸骨,而在其中的,分明还有快要蔓延出来的高高在上的讥讽和怜悯。阮流卿心忽地“咯噔”一下,似有所感,猛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