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些艰难。
恍若初拨开瓷瓶瓶口似的"啵"的一声,晏闻筝眸暗得更深,扯开少女覆在面目上的锦被,清清楚楚看见其脸蛋上的泪痕。很多的泪,想必从上药之初,便在哭了。
他抬眼看着,徐徐,凤眸微上挑,带着恶劣的戏谑,“这么多水?”这句话,阮流卿听见了,反应了一会儿晏闻筝在鄙夷什么,才想起是她嫌弃自己哭哭啼啼,将他的被子泅湿了。
她更是委屈和恼怒,可再无暇同他争执,泪眼汪汪的瞪着他。没曾想,他竞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他的手来。骨节凌厉修长,冷白的色泽极具美感,然可惜这是一只杀人的、恶魔的手。漂亮的指节在朦胧的烛灯下泛着柔和,可阮流卿却能看见其整根食指上尽数透出的晶亮水痕。
那上面淬过膏药,可而今如此,分明不是膏药使然一一阮流卿紧紧咬着下唇,顿时哭出了声,脸涨得通红。”你…你尔….
她憋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可晏闻筝却似很愉悦,不以为然的轻笑,妖邪又狂妄。
甚至要将她抱进怀里,阮流卿哭着挣扎可全身没什么力,更何况晏闻筝这样插翅难飞的囚笼。
他噙着笑,箍着她的腰,一手由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脑,穿过她的青丝。“好了,卿卿。”
低沉的声音轻缓,甚至勾着难言的耐心很宠溺,似如真的在哄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一般。可唯独,他没有半分真情,只是兴致上来对自己猎物的半分馈赠“这几日是我疏忽了。”
他边说着,又亲蹭她耳朵尖,阮流卿又气又急,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颈项,念从心生,将自己的齿关覆了上去。
晏闻筝没想到她会如此,极低的闷哼一声,健硕鸷猛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阮流卿咬着,却不敢真的用力咬,只不断的用尖牙磨着,待磨够了,如愿看见那冷白的颈项之处,清晰的红痕。
可还没看两眼,晏闻筝的吻蛮横强势的落了下来,含着她的唇瓣,瞬息之间便撬开贝齿探了进去。
时隔几日,阮流卿险些受不了这样的深吻,却依旧被控着吸吮得啧咂作响。他吻得很深,亦很刻意的羞人。
更还要强迫的同她十指紧扣,根根交握在一起。“嗯~”
阮流卿被亲的脑袋发晕,连呼吸都忘了,只知道麻木的吞咽着他渡过来的一切。
“卿卿。”
她似听到他唤了一声,声音很哑很低,大掌早已不在她腰上了,身前的小衣仍在,却勾勒出一些凌厉的起伏弧度。
“明日带你见一个人。”
最后的最后,临近昏睡过去之际,她听到晏闻筝在她耳旁如是说。细密浓长的眼睫扑朔两下,便阖了下去。
待真翌日醒来之后,阮流卿竞诡异的记得他说的这话,晏闻筝要带自己见什么人?
她清楚他的手段和阴险,知道定不简单,她甚是惶恐,坐起身子来,锦被顺着滑落,身上毫无遮掩。
她能看见起伏雪蜜之上诸多掐痕咬痕,忿忿着在心底骂过晏闻筝之后,她感受到伤口未那般疼了。
她咬着唇瓣,抛开脑子里的一切混乱想法,将衣物搜寻出来穿上。可穿上了,有些紧。近来她能敏锐的觉察自己生长了不少,可不知该同谁说,要身合适的小衣,她只能自己憋屈将就着。忐忑不安在房间了等了大半天,她没想到晏闻筝竞一直未再现身。他似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而自己或许又进入了那样死寂腐朽的囚困中。待至傍晚时分,阮流卿耐不住了,因晏闻筝那句话而提心吊胆了整个白日。他要带自己见的人,定是熟识自己的,恐怕他又要如上次见卫成临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