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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气(2 / 2)

土胚筑建,围起来的院墙极大,走进栅门,地面由块块青石铺成。“来,将这汉子先放在东屋里去。"说罢,大娘转过身看向阮流卿解释道:“这东屋啊,本是由阿轩的哥哥阿德住的,半月前,他随着他媳妇儿省亲去了。而今这屋子空着,也收拾得干净,你们便安心住些时日吧。”“多谢大娘,您愿意收留已是感激不尽,住哪里都成。”阮流卿说着,摸了摸晏闻筝的额头,仍是烫的可怕,她急措的望向门里立着的妇人,道:“大娘,这附近可有大夫啊?”“有有有,阿轩,你快去将村口的吴老汉请过来。他懂些药理,寻常村子里谁家有个毛病,都是请他治。”

阮流卿点下头,只能再次诚恳道谢。

很快,阿轩便领着大夫回来了,大夫提着药箱一踏进屋便直指炕上的晏闻筝而去。

瞧了眼,熟练处理着刀剑伤痕,最后面对臂膀那泛散开的紫红,他看了又看,最后摇了摇头,凝重道:“别的乃是皮外伤,倒是好处理,可这毒,瞧着中毒已久,老夫也没办法,而今只能一试了。”“……好。”

阮流卿蝶翼一颤,接着狠狠捏紧了自己的手心。待大夫敷过草药,施了银针,阮流卿送大夫出去,回来时,狭窄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炕上的晏闻筝两人。

她有些迷茫,更是想哭,可这两日泪早都流尽了。她挪动着疲累的身子移到炕边,轻轻坐了下去。

而今这事态的发展,是她从未设想过的,晏闻筝宁愿死也要带着她走,给她喂过毒药,可而今奄奄一息的是他自己。若没有自己带昏迷的他走,他该是会死去吗?阮流卿想着,自嘲一笑,明明她而今这么恨他的,为何看到那一幕,脑子里剩下的却唯有想救他。

“晏闻筝!你这个混蛋!混蛋……

她缠着嗓音骂着,又愤恨的说:“我是恨你的,我恨你,我最恨你了。”声音在屋子里萦绕,字句清晰的砸进阮流卿的心底,可自己的心却越来越疼。

她不愿再看晏闻筝的脸,埋下头去,许久,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对,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想死,自己还没有得到解药,这才会心软的救他。对,一定是这样的。

阮流卿紧紧咬着下唇,不断在心底重复着,说服自己。可纵使她觉得自己已经将心封得冷硬了,可她看见晏闻筝那与往日嚣张妖冶大相径庭的苍白时,心也不由自主的一刺疼。她忿忿起身走了出去,似如逃避一般脚步匆匆。日转星移,很快入了夜,山里的夜晚浸凉,更有蝉鸣蛙叫的声音,阮流卿捧着一盆热水踏进东屋想为晏闻筝净身,发觉他还没醒。几乎半个白日了。

她摸了摸他的额,发觉退了几分热,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亦稍稍好了一止匕

可为何一直没醒?

阮流卿忧切着,当下却只能拧干帕子在他身上轻轻擦拭。她极力的避开她的伤口,更是小心翼翼,待擦完上身已是喘着虚气。她恶狠狠抬起潋滟的眼眸,看着晏闻筝道:“待你醒了,便立刻把解药给我。”

发泄过后,阮流卿好受了些,可望着晏闻筝的为擦拭的下半身却也到底犯了难。

咬着唇瓣犹豫了许久,到底一把扯了下去,顿时之间,所以的一切映入眼帘。

纵使早有防备,阮流卿也惊得忘了作何反应,瞬息脸儿便染上了红绯。静态之下,到底忍不住好奇和探索,目光就在意料之中的悄然落上去了。端详着,凝视着。

眉却越蹙越深,唇瓣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咬咬紧。她凝重的望着,想起那复活之时,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小臂。心脏砰砰跳着,阮流卿打了个寒颤,不仅若有实质的撑胀感,更是心有余悸。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自己都……

她狠狠摇了摇头,要自己将这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囫囵拧干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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