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及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勇气,阮流卿手指使着力,迫使他抬起头同自己四目相对。
居高临下,尽收眼底。
“晏闻筝,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你?”
她微扬起下巴,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胆大包天道:“是我救的你,我救的你。”
她重复了一遍,却觉得如此有些外强中干的心虚,晏闻筝怕是又要以为所以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阮流卿狠狠皱着眉头,然话都说出去了,不可能再说回来,她一气急,捏着晏闻筝下颌的手泄气般甩开了。
可她根本没想到,晏闻筝竞被她甩了下去,面色诡谲的仰躺在炕上。极是漂亮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美,薄唇微张,可脸上诡谲的神情又极快化作满满的嘲弄。
她捉摸不透,根本猜不明白晏闻筝是为故意之举还是当真羸弱成了这样。她噙着懵愣的眼儿呆呆望着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晏闻筝竞在下一瞬便报复了回来。
报复她方才不知死活的大胆。
手臂一抬,竞还有力气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往炕上拉,阮流卿一时不察,失去平衡的往下栽去,直指他受伤的位置。
阮流卿呼出声,想稳住身形,更是心软的想避开他的伤口,可晏闻筝不许,蛮狠的就要她栽进他的怀里。
伤口到底是碰到了,渐渐在包裹的白布上又渗出点点血丝。阮流卿眼睁睁看着,想起身,可晏闻筝此时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牢牢的禁锢着她。
“晏闻筝!你疯了。”
阮流卿急道,“你不要命了?”
然他却还只是低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微侧身些将她禁锢在他的臂弯,他的怀里。
伤口在此时巧妙的避开了,可阮流卿却是动弹不得,她噙着嫣嫣雾气怒瞪着他,“放开我。”
“你放开!”
“湿。”
晏闻筝冰凉的指节抵在她唇上,阮流卿紧绷着身子,以为晏闻筝睚眦必报的性子会狠狠报复回来,却没想到下一瞬他竞俯身下来,只是想吻她。唇瓣相贴他向来是不会满足的,舔够她的唇,便又吸又咬她的软舌。“不……”
她唤不出声,浑身都浸出粉色,被晏闻筝狼吞虎咽般的深吻惊羞的四肢发软。
腻人暖昧的吮吻声在沉寂的幽夜里回荡,更钻进她的脑海,阮流卿避不开,竞还被挎下了衣裳。
原本的裙襦她早就换下了,而今是为普通的粗布衣裳,简单的样式,挎下来便是簇雪。
他看了一眼,便俯下身,阮流卿眼眸瞪得极大,颤颤的看着。“你……混蛋!”
她气哭出了声,晏闻筝吐出珠玉掀起起眼来看她,在她眼角亲了亲,“乖卿卿,你可怜可怜为夫吧。”
声音轻柔的紧,更是可怜似的慰哄,无恶不作的恶人倒像是什么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孩童一般讨怜。
阮流卿抬手推他,被他握着凑在唇边吻,吻够了又吻她的脸,她的颈,最后吻进她的檀囗。
“就亲一会儿。”
细腻的蜜语被吞噬在两人缠绵的口舌间,阮流卿抽泣着,哭得愈发厉害。抬脚踹他,却被他压着脚,最后哪里都动弹不得,晏闻筝一边哄她,一边肆意的亲。
到最后,阮流卿没力气了,终是认命一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翌日起来时,想必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躺在晏闻筝的怀里,衣裳几近褪尽,她坐起身,盈在腰间的手下意识便紧箍着她。苍白的脸较之昨夜更红润了些,或是受了伤,昨夜他也耗了些力气,又或是料定她掀不起怎么风浪,眼皮幽幽掀起半条缝来睨她一眼,便又阖了下去。阮流卿掰开他扣在腰间的手,费了好大劲,从他怀里全身而退。她推开紧阖一夜的房门,走在门口时,鬼使神差望了眼黑暗的角落。果不其然,危险的男人正满是气定神闲的凝望着她,欣赏着她的慌乱和惊措。
阮流卿有了昨夜的经验,知道此刻的自己若想报复回去还是太不成熟。她狠咬住牙,忽而更有了别的、更胆大包天,却能压制晏闻筝的念头她想,他势必掀不起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