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要用盐水洗。”“真孤从木廊阴影里提出个陶罐:“自己会处理吗?"小野优那刚要开口,忽然被老妇人按住肩膀。布满茧子的手捏着浸过药汁的棉团,不由分说按在她渗血的伤口上。
“疼疼疼。"小野优那倒抽冷,睛兔正在井边冲洗羽织上的血渍,闻言往这边瞥了一眼:“这里可不会考虑患者感受。”“但效果很好。"真孤已经换好干净的衣服,正在帮老妇人拧干洗好的绷带:“之前有人被毒牙贯穿腹部,在这里躺了三天就能挥刀了。“她忽然停住动作,目光落在小野优那试图藏起的右手,虎口处有道细长的灼痕。鳞泷师父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时,小野优那正被老妇人按着涂药膏。老人腰间多了串铜制药碾,手里提着个竹篾编的古怪装置:“下午开始特训。”“至少让人吃个早饭啊师父!"精兔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传来。他拎着湿漉漉的羽织站在晾衣绳前,发丝还在滴水:“这孩子刚才战斗时消耗的是精神力吧?”大
小野优那终于理解"特训装置"的含义。竹篾编成的头箍连着五根细绳,末端拴着写了字的木牌,在风中晃出残影。
“集中注意力控制能量,同时避开这些干扰。"鳞泷师父调整着细绳长度:“真孩会随机拉动绳索,你要在木牌转到面前前熄灭光刃。”真孤跪坐在廊下操控绳索,木牌上的“甜心”“宝贝"等字样晃得小野优那眼前发花。当她失手烧焦竹篾时,睛兔突然往训练场扔了颗橡子。“战场上可没时间害羞。“他抱着日轮刀靠在枫树下:“试试用呼吸法控制节奏,吸气时凝聚,吐气时释放。”
小野优那抹了把额头的汗,突然发现鳞泷师父的药碾里装着晒干的紫藤花辩。老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往陶碗里添了勺深褐色药粉:“你的能量会灼伤自身经络。”
午后的训练夹杂着老妇人们晒被褥的拍打声。当真孤再次拉动绳索时,小野优那终于成功让光刃在木牌转到面前前消散。碎裂的竹篾纷纷扬扬地落地,她坐在晒得暖烘烘的青石板上,看着睛兔用刀柄帮老妇人勾下卡在树梢的衣服。等到了傍晚,麦饭的蒸汽混着紫苏清香漫过灶台,小野优那来到厨房,她帮忙用木勺搅动陶罐,余光发现真孩正用竹叶仔细包裹梅干饭团。少女剑士的手指沾着米粒,将酸梅核小心剔除,旁边的腌萝卜在碟里叠成小山。“师傅的牙口不好。“这个时候,睛兔突然出现在灶房门口,他顺手捞起个饭团咬了口,被酸得眉头打结:“这梅子是用醋泡过的?”真热抢回饭篮的动作不小心带翻了柴火,零星火星溅到睛兔的草鞋上:"偷吃的人活该被烫!”
吃过饭后,小野优那躺在晒过太阳的草席上,听着老妇人们浆洗衣物的捣衣声。庭院里的紫藤花在月光下泛着银晕,她举起右手,看着虎口处淡去的灼痕,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竹刀相击的脆响。小野优那好奇走过去,纸门拉开条缝,睛兔正在指导两个少年调整握刀姿势。“腕部下沉。"他握着师弟的手纠正动作:“水之呼吸不是靠蛮力。”小野优那轻轻合上门,她摸到口袋里老妇人塞给她的艾草护身符,艾草苦涩的清香传来,她忽然想起地铁站拐角那家甜品店,似乎与记忆里的奶香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