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要和钟路哥哥结婚?”
妹妹亮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回,“妈妈说她喜欢爸爸,才会和爸爸结婚,我喜欢钟路哥哥,所以我也要和他结婚。”空气里又静了些,沈云舒扯着被子直接蒙住了头。冯远山看一眼旁边躲进被子里的人,脸色稍微好了些,听到妹妹最后一句话里的欢快,脸又有些黑。
他温和问,“小鱼喜欢他什么?”
妹妹天真烂漫道,“钟路哥哥白白的,高高的,笑起来甜甜的。”冯远山默了片刻,刮刮她翘挺的小鼻子,又问,“小鱼喜欢草莓还是桃子?”
小鱼立刻回,“桃子,脆脆的桃子。”
“小鱼喜欢白色的公主裙还是红色的公主裙?”小鱼有些兴奋,她喜欢爸爸的这个游戏,“红色的。”“小鱼喜欢太奶奶做的红烧肉还是清蒸鱼?”小鱼道,“我喜欢红烧肉,小石头喜欢清蒸鱼,知言哥哥都喜欢。”冯远山最后问,“桃子,红裙子,红烧肉和钟路哥哥,小鱼最喜欢哪一个?”
小鱼歪头想了想,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回,“红裙子!”紧接着又加了句,“还有红烧肉。”
小鱼说完又有些困惑,她好像没有最喜欢钟路哥哥,那还要和他结婚吗。冯远山的神情不动声色地缓下来,他慢慢顺着小姑娘的头发,“小鱼喜欢钟路哥哥是因为他是值得喜欢的人,但不一定要和他结婚,小鱼现在还小,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人,等小鱼长大后,我们选一个小鱼最喜欢的,最能哄小鱼开心的,再说结婚的事情好不好?”
小鱼听得似懂非懂,“就像妈妈最喜欢爸爸,爸爸最能哄妈妈开心。”冯远山唇角扬起笑,认真夸奖,“我们妹妹真聪明。”小鱼也笑,她搂住爸爸的脖子,“吧嗒”一声亲上爸爸的下巴。冯远山眼里的笑加深,亲亲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又道,“去亲亲妈妈。”
小鱼翻一个身,撅着小屁股,扒开妈妈的被子,用更响的一声亲到妈妈脸上,沈云舒捧着小姑娘的脸,也使劲亲她一下,小鱼抵到妈妈肩窝里,咯咯地笑得更开心。
沈云舒抱紧怀里的小姑娘,看向他,乌黑的瞳仁儿里盈着星星点点的光,冯远山目光有些深,低头吻上她的眼。
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睡着,接近午夜的凌晨,潮湿闷热的浴室内,雾气氤氲包裹着压抑克制。
沈云舒抬手抚去他鬓发上的汗珠,揉水的声音碎得断断续续,“我还以为你会跟妹妹说不可以喜欢钟路。”
从钟路来的第一天,他就莫名地看钟路有些不顺眼,这些天因为妹妹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到钟路,这种不顺眼又多了很多,可他刚刚既没有否定妹妹的话,也没有跟妹妹说钟路的不好,还告诉妹妹她喜欢是因为钟路值得喜欢。他比她以为的更知道怎么当一个爸爸。
冯远山箍紧她的腰,臂上青筋凹凸起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肯定不能跟她说他刚才山曲十八弯的心路历程,免得让她觉得他小心眼,他哑着嗓音只道,“会喜欢人不是一件坏事情,况且我们妹妹眼光一向好,她喜欢自然有她喜欢的道理。”
只是话说到最后,到底压不住气闷,“钟路什么时候走?”沈云舒回,“下周。”
冯远山松一口气,咬住她的唇含裹上她的舌尖。沈云舒在喘息的间隙又加一句,“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寒假也会过来。”冯远山蓦地停住,浸着汗的眼眸又黑又沉。沈云舒被扔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委屈看他,哼哼唧唧地想要哭。冯远山不吃她这一套,他将她抵到墙上,“你也喜欢他。”不是疑问,是笃定的语气,她待钟路很不一样,这才是他看钟路不顺眼的根本原因。
沈云舒身上的难受堆积得越来越多,她揪着他的耳朵生气咕哝,“你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我是看重他,那是因为看到他就像看见以前的我,无父无母,和弟弟相依为命,所以我想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冯远山盯着她看了半响,俯身过去,亲亲她红肿的唇。沈云舒环抱住他的肩,在他耳边小声道,“我都不喜欢弟弟,我只喜欢哥哥。”
冯远山被她拂在耳边的气息刮得喉结一滚,眸底深处藏着不明显的笑,可还是不动,只亲亲她的鼻尖,亲亲她的唇角,又亲亲她的耳根。沈云舒让他若有似无的触碰搅弄得更是难耐,她咬着他的耳朵娇娇软软地叫,“远山哥哥。”
骤然绷紧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撕裂开,冯远山沉着眸子,不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大开大合地将她上下抛起。
晃动的灯光进到沈云舒满是泪的眼里,她在濒死的喘息中有些绝望地想,他都要三十了,为什么这体力就没有半点下降的趋势,机器还有用坏的时候,他好像什么时候劲儿都是足的,明明他和她吃的是一样的饭。等他把她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沈云舒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指针正好指向午夜的十二点。她抬起酸软的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生日快乐。”冯远山捏捏她的脸,“只有生日快乐?”
沈云舒轻轻哼一声,“不然呢?你刚才收的礼物还不够多。”冯远山咬她的唇,哑声道,“不够。”
沈云舒怕他还要再来,手撑在他的肩上,“你去看看小朋友们。”两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