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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脉(2 / 3)

原来,破渊针落在十六个特定穴位后,针尖会化作细如发丝的银线,探入灵脉,抽取妖血并聚于针中,从而彻底清除。“可操纵破渊针的人,必须拥有极高的灵力掌控能力,最好是绝圣境的领悟力,这样才能精准引导银丝采血,而不伤灵脉。”她顿了顿,“当年,阿霜也是亲手替柳公子拔除妖血的。”梦垣之内,虽裴浔之修为受限,仅剩五境,但其灵力领悟仍是绝圣之水准。裴浔之点头:“好。”

李青培拿起破渊针,坐到云知微身边:“云小姑娘,劳烦把外衣脱了吧。“等等。”

裴浔之听到要脱衣,一惊,忙问:“这些针……都扎在哪些穴位?”李青培一一报出:“凤池、天柱……天枢、关元…承山、丰隆…“等等等等。"裴浔之神情微妙,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你这什么见不得人的针法?这些地方……我怎么给她下手?”李青培张了张嘴,面上讪讪,心中直呼冤枉。这些个穴位分布在肩颈、小腹和小腿上,分明都是正常医用部位,怎就成了“见不得人"?

二少主在这方面,简直跟家主一样古板。

她想了想,道:“那这样,我给云小姑娘扎好针后,在针尾绑上丝线,二少主您隔着纱帘操纵丝线。如此可好?”

裴浔之点头:“嗯。”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青培离开房间,只剩裴浔之和云知微。裴浔之站在纱帘外,神情专注,神识全开,控制着十六根破渊针以微末毫厘的精度缓缓探入云知微的灵脉中。

隔着纱帘,他看不清破渊针的情况,于是问云知微:“云师妹,破渊针可有变化?”

云知微垂眸看了看脚腕上的破渊针,回答:“有的,它变黑了一些。”裴浔之放心了些,李青培是这么说的,破渊针会慢慢变黑,直至吸出所有妖血。

他又问:“你感觉如何?”

“嗯……“云知微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痛。”然后大大咧咧道:“没事,这正常的吧,治病哪有不痛的。”裴浔之点了下头,但还是不怎么放心心地叮嘱她:“李医师说了,轻微疼痛是正常的,如果太痛了就告诉我,千万别忍。”“知道啦,小师兄。”

时间流逝,一炷香后,云知微的眉头悄然皱起。痛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缓慢加剧。她原先担心显得自己娇气,一直嘴硬说"没事",可现在,她能清晰感觉到有东西在一点点地啃噬她的灵脉。她耷下眼皮,努力地眯起眼睛,看见破渊针已变得漆黑一片,想必是马上就要完全拔除妖血了。

再忍忍。

就快好了。

可下一刻,裴浔之敏锐地察觉到一声细小的闷哼,立刻问:“云师妹?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痛?”

等待片刻后,纱帘后没有回应。

他登时紧张起来:“云师妹?”

片刻后,传来她低低的回应:“没事……”裴浔之察觉到不对,她的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他向外喊人:“李青培!进来!她状态不对!”但李青培不知干什么去了,门外没有动静。裴浔之着急地暗骂一句,顾不上旁的,一把掀开纱帘冲了进去。只见云知微脸色苍白,湿发浸在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但还十分坚强地维持着李青培给她施针时的姿势。

肩颈两侧,小腹,大腿内侧,小腿脚腕,十六根破渊针已经黑透。按照李青培所说,这显然是已尽数拔除妖血了。可她为何还痛成这样?

“微微,怎么回事?哪里痛?"裴浔之抓住她的双肩,帮她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我……好像是灵脉,好像是心脏,我分不清。“云知微卸下全身力气,靠在裴浔之手上,虚弱回答。

裴浔之抓住云知微的手腕,皱起眉头。

她体内妖血居然更多了!

这怎么回事?!

就在这一刹那,云知微的瞳色骤然转为深碧,头顶再次探出一对耳朵。“没事,只是又妖化了。“裴浔之低声安慰她,动作熟稔地将她的头摁向自己颈侧,“喝点血就会好。”

云知微痛得几欲昏厥一一像是每一根发丝都在颤抖,每一寸肌肤都被细针扎刺,体内的经络仿佛被反复剁碎又强行拼接,那种撕裂、搅碎、再重塑的剧痛一波接一波,几乎把人逼疯。

当她嘴唇触碰到柔软的颈部,嗅到熟悉的水果香,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被洒进一捧凉水,仅仅缓解了片刻,但旋即又灼烧起来。可她实在不想喝小师兄的血。

这一次,体内的嗜血欲望强烈得可怕,比过去任何一次妖化都更凶猛一一模模糊糊间,她有种直觉:这次,若开始,就无法适可而止。她怕自己一旦失控,会伤了他。

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她咬牙催动霜雪天,试图压制那翻涌的妖力。但那点寒意落入体内,像是一滴雨滴落入烈焰,顷刻蒸发,毫无效果。“微微,没事,喝吧。”

就在她同自己的欲望对抗之际,摁着她后脑勺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温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仿佛在给予允许,也在给予信任。

不行。

云知微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用尽意志绷紧那根将断未断的弦,提醒自己一一绝不能伤小师兄。

她忽然一把抓住裴浔之的肩膀,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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