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有两种使用方法。第一种是在她住的这种赫鲁晓夫楼在每一层有一个公共卫生间,但是哪里的下水道比较狭窄,只能用来小号和孩子大号,成年人大号的话得绕出去了五六百米,在那里有一个大公厕。
上一世的桑瑜虽然到死都过得十分的寒酸,不过那个时候的房子基本都已经普及每家每户都一个卫生间了,所以没怎么吃过这方面的苦。以至于她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着实不习惯了好久。早上邓师傅过来看房子的时候,他当时无意中说了一句,她这里距离他们这栋楼的化粪池不算远,那个时候,她忙着回复一个邻居的寒暄,这个盖卫生间的念头就只是从她的脑子里面闪了一下,转头就忘记了。一直到邓师傅走了,桑瑜才把这个事情给想起来。桑瑜现在要屋子里面的两道门和两面窗户,以及院子的围墙和地面,就这一些邓师傅给出的预算是三百左右,就按这些东西要三百五的话,那么自己要加卫生间的话,肯定是要加钱的。
房子里面装修的话,从来都是厨房和卫生间占大头,所以桑瑜就把这个卫生间按照一百到一百五计算,那么加起来怎么也得快五百了。再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还不知道什么的开支,所以桑瑜最后拿出来的改造房子的钱是六百块。
原本在卖完秋衣秋裤之后,桑瑜就已经有一千二的存款了。不过裴铮去C城,桑瑜拿了一千块给他进货,她的存款一下子锐减到二百,好在他走后的这半个来月,她有大食堂每天日结的钱,还有刘玉城这边的批发,她现在手里面的钱并不算少。
东区大食堂那里,每天净收入有个三十块到三十五块之间,而刘玉城这里,扣掉他的工资和支付给冯美华他们的成本,一天也有三十块钱的收入。于是半个多月来,她手里又攒八百多了。
只不过这个钱看着挺多,但是花起来也确实够快的。趁着邓师傅他们人没有来,她去了一趟储蓄所,取了六百块出来。这一路紧赶慢赶,回到了家里面的时候,邓师傅他们已经到了。邓师傅带了两个徒弟开着解放车来的,车上拉着桑瑜订的门窗和红砖水泥,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材料。
他们来的时候,桑瑜不在,邓师傅就让徒弟先把砖给卸了下来,又把砂浆和水泥搅拌上。
桑瑜跑得满头大汗,到的时候,邓师傅正带着一个徒弟在扒拉那原本的竹子栅栏呢,她连忙给三个人一人塞了一包烟,还给每人塞了一个红包。邓师傅的是十块的,他徒弟的是五块的。
邓师傅连忙拒绝,不过在桑瑜的坚持下,他做了做推辞几次的样子还是收下了。
他们出去帮别人干活的,其实大家都会给点意思,不过基本就是一块两块,像是桑瑜这样大方的,从来就没有过。邓师傅收了钱,又撕开了一包烟一看,立刻给桑瑜竖了一个大拇指,“哎呀,还是带过滤嘴的呢!小桑你做人可真这个!”桑瑜也笑:“我别的也帮不了,就麻烦你们了。”邓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你放心,今天这个活儿我们肯定给你弄完。”
其实包红包这个事儿桑瑜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还是她去取钱的时候,储蓄所的那个跟她熟悉的小姑娘跟她提醒了一声。“你要弄房子那你得给师傅们大方一点,这些工程队的,看着跟谁都笑嘻嘻的,可是干活儿是看这个的。"说这个话的时候,柜员小姑娘用拇指和食指搓了几下,桑瑜心领神会。
“我家邻居弄房子的时候只舍得给了两块,就弄院子前面那点活儿,工程队拖拖拉拉的给干了两天,他家只能咬着牙供了两天的饭,最重要的是,工程队给他家给弄的水泥不好,封得那个小花台半年砖就掉了,后面他们家又去工程队闹了好几次,那工程队要不是就去干活儿了,要不就是根本不搭理他们,总之一个翻脸不认人,他们家只能自己认栽。”
“我家弄的时候,我妈就吸取我家邻居的这个教训,一咬牙就给了师傅六块,我家后面盖了个小屋子还弄了墙和院子,一天就给干完了,而且那个质量可好了,连院子里的地面都给抹得跟镜子一样,可平了!到现在两年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柜员小姑娘最后给出的结论就是:“你可不能在这个地方省个仨瓜俩枣的,不然多得都出去了。”
桑瑜连忙感激的道谢,表示自己学到了。
桑瑜上一世也没有请工程队给弄过房子,等到中年之后她被王自力赶出门,是租得城中村的房子,什么都是房东给弄好的,所以弄房子这个事儿,她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根本没有包红包这个概念。这不是,她听那储蓄所的柜员姑娘说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要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给,这邓师傅看在刘建设的面子上肯定会给她弄,不过,弄得质量怎么样、还有工期要拖多久就不好说了。这是自己要住的房子,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住多久,但是桑瑜这一辈子一点都不想亏得自己,所以,一定要弄得板板正正的,可不能在这种地方省钱。
于是立刻包了三个红包,又买了三包过滤嘴的香烟准备好,自己家的活儿多,还都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安全的问题,所以桑瑜思考再三之后,给邓师傅包了十块钱。
虽然柜员小姑娘说了,只用给师傅包钱就可以了,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