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是不愿的……柳观春心中有一丝难堪,但到底还是用了更大的劲儿去拉他。
“师、师兄,我没有坏心,我只是想借你解解热…“她语无伦次地哄着江暮雪,手上用力拉拽师兄。
她想拉他深陷泥潭,想拉他一同沉沦,她的耳朵发烫,脸颊生热,她真的觉得头好疼啊,太阳穴也有青筋跳动,鼓.胀的痛感,几乎淹没了她。柳观春想着,她又不会破江暮雪的元阳,她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师兄,她何罪之有?况且、况且江暮雪要结丹后再择无情道,他元阳尚在,守元印也会生成,她压根儿不会耽搁他的飞升大业。这样想着,柳观春恶向胆边生,竟真的将江暮雪拽过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帘。
等柳观春看到江暮雪高大挺拔的身形欺近,看着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冷情凤眼,看着江暮雪与她浸进一处寒潭,她感受到的冷热,师兄亦感同身受,她没能忍住,竞生出一重战栗又畏惧的退意。
可是,事已至此,什么都来不及了。
柳观春呆若木鸡、
她看着已经湿上江暮雪衣袍的寒池,素净的弟子服很是吸水,那点湿濡沿着男人的膝骨攀爬,衣布颜色慢慢变深。
江暮雪的衣袍乱得不成样子,不知是生气还是惊诧,他的腕骨青筋隐现,还攥在柳观春手中。
她想道歉,想放过江暮雪,可升阶的修士经历天道考验,心中邪念会被无限放大,她隐隐觉出一种拉江暮雪下水,逼他同流合污的筷感。江暮雪站立不动,他任柳观春拉着,与她一同泡在水中,却没有出言呵斥她。
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又像是无声的默许。令人心烦意乱。
柳观春心跳如擂鼓,她想揣摩江暮雪的心思,可她无法看透那双深邃莫测的墨瞳。
此时,江暮雪却松开手,意欲离去。
令人毛孔舒张的凉意消散,柳观春又被不适的燥闷催折,她心猿意马,只能鼓足勇气涉水上前,张开双手,用力困住江暮雪的窄腰。“师兄,你别……”
江暮雪已经是宽肩窄背的成熟郎君,腰.腹肌理流畅,手指所触之地,片坚实硬朗的肌骨。
明明江暮雪并没有和她坦诚相待,可即便隔着男人腰上系带,柳观春还是能捻摩到衣内的冰冷骨血。
柳观春操着江暮雪,逼他坐到潭边。
因失了感召,帘外的伏雪剑猛然落地,清越之声响起,如鸣佩环。江暮雪像是错愕,并没有过多反抗,柳观春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师兄,任由寒潭的水淹没他的腰身与下腹。
很快,柳观春也低了下去,她伸手费劲儿去解江暮雪的衣襟,手腕血脉很疼,气息亦滚沸,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她真的疼到颤抖,指.尖勾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拉开江暮雪的里衣。
可柳观春的勇气濒临告罄。
男人唯有白净脖颈与微开的胸膛散着冷气,衣衫难以扯开。柳观春丧气,她弯腰累了,顺势坐下,就此膝骨跪地,软脘垫上,男人的腿。
少女的膝盖分跪至江暮雪两侧,紧贴他腰上环佩。突如其来的冰雪寒意,令柳观春喟叹一声,那种灭顶的痛苦缓和不少。可她好贪心,还想更多。
偏偏只有她在索求,江暮雪不为所动,静如磐石。柳观春有点难堪,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原本的骨气和勇气荡然无存。明明是她一意孤行要冒犯江暮雪,可真看着师兄冷冰冰的模样,她又感到后怕。
柳观春被池水淋湿了,胭脂红的发带早就散开,悬浮于水面。她的脸上、乌发全是水珠,眼睫一眨,不知是剔透的水还是泪花,啪嗒一声落到江暮雪赤着的胸囗。
江暮雪偏过头去,重重闭眼,不想再看柳观春。柳观春不知师兄此举何意,她以为是江暮雪对她的无耻感到愤恨,他鄙薄她的所作所为,不喜被自小养大的师妹霸王硬上弓。柳观春只能一边抚过江暮雪笔直的肩膀、修长的白颈,一边无措地掉眼泪。“师兄,对不起。”
“师兄,你身上好香……”
只有柳观春在无休无止地缠磨,只有她沉沦。不知何时,柳观春的衣袍解开了,她肚兜后的绯色细带也落到水里,窄窄的红,无声绕进江暮雪的指缝。
只需他轻轻一扯,便能拆开柳观春所有身外之物。但江暮雪谨守本分,没有碰到柳观春,即便他指骨蜷紧,隐在水下,亦是竭力在忍。
直到柳观春被江暮雪纯粹强大的冰雪灵域,诱出了神识,少女的神识被雪灵根的气息吸引,寻到江暮雪低腹丹田里的风雪灵域,刁钻地试探。按理说,若是有外人的神识胆敢擅闯高阶修士的灵域,都会被当场诛杀,然而柳观春却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能亲近地萦绕江暮雪。江暮雪收敛了所有抵御外敌的战意,身为天骄大能,竞有朝一日,灵域大开,诱惑弱小无辜的神识钻进他的隧海……柳观春的意识跟着神识游走,她看到江暮雪体内那一片冰天雪地的灵域,她的窒闷与痛苦终于有了疏解之地。
可柳观春不知,神识一旦进入高阶修士的灵域,便会被强制禁锢,甚至吞噬、纠缠,她进入江暮雪的灵域,缔结神识交流之契,等同于她的灵域与隧海也任江暮雪畅通无阻地往来。
此为神交,是双修术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