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捎了过去。”
如果把渔阳和南羽的路途对半折,他是在渔阳这边遇到施溶月的。当时送她回家更远,她也不想回,只得兵分两路。黛黎呼出一口气,“递过信里好。外面冷,你俩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屋吧。”
厅里四角放了暖炉,气温比外面高许多。进屋后,施溶月解下身上灰扑扑的大氅,露出了里面同样冷色系的衣裙。很寻常的裙子,不见往日贵女的华贵。大概是来时匆忙,施溶月只随意扎了个双丫髻,一路奔波又兼方才她脱下大衣后,左侧的发髻歪了些许,还翘起几缕发。秦宴州走在她身后,看着那微垂的、还乱翘着呆毛的发髻,指尖抽动了下。他移开眼,但片刻又移回来。
抬手轻轻捋了那几绺乱发,秦宴州试图让它变服帖。不过比头发归顺更快一步的是女孩儿的转身。
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像两枚浅色的琥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重乐阿兄,你是有事和我说吗?”
秦宴州有一瞬仿佛看到了一轮小金乌升起,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