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里面也有很多。”我体贴地出主意,其实只是在讲玩笑话,把他施加的压力又抛了回去。对他在那方面的行动力完全不信任,指不定在憋着坏,提前开香槟不会有好下场,我已经学会了谨防诈骗。
土方挪开视线,看了我一眼。我以无辜的笑容回应,就知道这家伙会站在原地无话可说。结果土方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撕啦一声,盒子被开封,一长串的套被掏了出来。他真拆开了。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不对。
撕下了其中两个,土方把剩下的重新塞进盒中,放回茶几。我的目光下意识追着他的手走。修长而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大手,遵循一贯拿烟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夹着…避孕套的小袋子。熬夜太狠,好像出现了幻觉,我不自信地掐了自己一下,用了点狠劲,结果眼泪险些飙了出来。
疼到缩起肩膀,在闪烁的泪光中,前方只剩下了一道坦然走向浴室的背影。拉开门,关上门,就此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暂时性的。
与奶油色的浴室门面面相觑,无话可说的变成了我。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出息了?难不成去了两次灵异之地的后遗症终于显现,中邪了?
看了眼时间,不在法定工作时间范围内,那就太没办法了,事后再找大师驱邪吧。
总之
我强装镇定地看他进去直到关上门,绷了几秒后瞬间破功,急急忙忙去翻桌子上的药瓶。
药呢,什么药,怎么涂?
扔在旁边的手机嗡了一声,还以为是土方发了消息过来,我手忙脚乱地一把拿过,却发现是小三郎在对今天酒店发生意外的友情问候。瞥见名字的瞬间,我锁屏扔了回去,对此视而不见。现在没有搭理他的时间。
撩起头发,检查睡裙好不好脱,虽然来得突然,但机会出现了就要把握,即便上当受骗也值了。
晚上给个交代,原来是指这种交代吗?太会混淆视听了,害我紧张了一下午。
原来他有这方面的需求啊。那他之前为什么表现出那个样子?每个月总有的那么几天?说起来男人有那种日子吗?还好我的生理期前不久过去了。思绪飞得太乱,我连忙拍拍脸,但指尖碰到的地方滚烫发热,一时很难冷静下来。
按捺住扑腾的心跳,我深吸一口气,却有了新的问题。为难地咬住手指,瞄向浴室的门,这话说起来可能显得看不起人,但说实话,我真的对他没太大期望。
这人看起来就没经验,缺少相关知识储备,估计连姿势都不会换,毫无情趣就算了,但新手可能很快就结束了。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吗。
但太假了会被发现的吧。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我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腾得一下从沙发起身。
动作幅度太大,又没注意到脚下的东西,茶几被撞得歪斜,上面的东西倒下滚动,接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浴室里的水声显然暂停,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没什么!”
我扬声掩饰,捂着被磕到的膝盖,踉跄着奔向了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夹在腋下,另一瓶当即拧开。深吸一口气,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土方从浴室走出来时,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个空的矿泉水瓶,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另一瓶,已经逐渐见了底。
“关东煮有那么咸吗?”
土方纳了闷,他刚刚还在疑惑外面怎么叮呤咣哪的。我被呛了一下,连忙用手背擦拭嘴边的水,咳了好几声。土方从茶几上的纸抽抽出几张,递了过来,顺势无奈地坐到了旁边。换下了裹得严实的制服,青色的浴衣领口敞开,俯身坐下时略微松动,胸膛起伏,隐约能从侧面瞥见被遮挡住的部分。刚冲完澡的身上带着还未散尽的湿气,黑发散乱,水珠顺着发梢掉到锁骨,向下滑落,润出一条水迹,最终没入衣领之下。浓浓的色气袭来,原本禁欲肃穆的气息彻底崩掉,全靠他略显冷淡的长相硬撑着。
但我有些顾不上欣赏那些了,在他的手上接连看了好几次,确定他是空着手出来的。
那乃.…呢?
土方缓缓吐了口气,忽地瞧见我频频看向浴室的方向,疑惑。“怎么,你也要去洗吗?”
这人毫无自觉。